“说吧，昨晚你跟谁在一起？为什么跑到北郊那么远的地方出车祸了？”冯宝宝颇有气势地把凳子往床边一顿。
白清泠打了个哆嗦：“不是跟你说了，是合作商。”
“别骗我了，昨晚送你去医院那两个人，我听到他们跟殷伯文打电话，他可能很快会过来找你。”
白清泠心里咯噔一下，这次偷偷回国，那人肯定又会大发雷霆吧？
想要摆脱他，更难了。
“其实，昨晚我遇到卫枭了。”她轻声说。
冯宝宝霍地站起来怒斥：“就是那个靠着白家发家，在你家缠万贯的时候告诉全世界说爱你，结果白叔叔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把你送进土匪窝去换他那个有权有势的小三的男人？那种没骨头的蛆，你还理他做什么，不嫌恶心啊？”
她亲眼见过她为了那个男人遭过什么罪，所以不得不提醒她，不要再被迷惑。
“他能把九州集团做起来，是靠他自己的本事。”白清泠小声辩驳。
冯宝宝怒其不争地戳着她的额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五年前受过什么罪了？”
“我没忘，是我没保护好卫薇……”所以他恨不得那晚死的人是她。
白清泠感觉胸口有点闷，闷得生疼。
冯宝宝气得满屋子跺脚：“卫薇死了全是他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受害者好吗？那个贱男人跟你说什么了？”
“咳咳，宝宝你老这么说他，显得我以前品味很差。”
“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别忘了，他现在的未婚妻是崔佳怡，那女人发起疯来连果果也不会放过的！”冯宝宝双手抱在胸前，气得呼哧呼哧喘气。
白清泠拍拍她的背笑道：“放心吧，我对他早就没什么想法了，当初我强迫他留在我身边，后来他强迫我离开他，一报还一报，我们已经两清了。”
“最好是这样！真后悔当初没拿个相机把你经历那些非人遭遇录下来，三天两头播给你看免得你再被那个恶魔迷惑！”
白清泠哑然，哪用什么相机，五年前的事，连他的一颦一笑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还记得临走时她如何满心期待地跟他说：“卫枭，我胆子小，你要早点来接我。”
她也记得当时卫枭是如何眉眼温柔地跟她保证：“放心吧，没事的。”
她更记得在那个废弃仓库外，崔佳怡是如何嘲讽而怜悯地看着她：“我知道你爱卫枭，却没想到你竟爱他到愿意牺牲自己来成全我们。你不知道吧，我跟阿枭在一起一年多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知道为什么萧仪总叫你小夜叉吗？因为那是卫枭时常挂在嘴边的，在他眼里你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母夜叉。卫枭那样骄傲的男人，因为你一句话成为家喻户晓的小白脸，沦为全城人的笑柄，对他来说那是毕生的羞辱。今天送你过来，既是为了救我，也是替他自己报了这两年的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