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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那个小韩还和你联系么?”赵医生忽然问,“恩?”这个问题我有点始料未及,“没有,”
“哦,好的好的,”赵医生似乎也感到自己问得有点多余了,截住了话头。
其实,韩之舟还真的给我留了电话。只是我没联系他。
出院的时候,他自告奋勇送我回家,被我婉拒了。当时我和他要了电话号码,就是想以后好还他钱。其他的没多想。
就算他是我学长,对我来说,他仍然只是在医院偶遇的人而已。在我没有把过去的生活理顺之前,我暂时不想添加任何新的联系人。
4月22日,我带着身份证来到了电信营业厅。
出示身份证以后,营业员给了我一个很长的单子。上面反反复复却只有几个号码,最多的是一个手机号,呼入呼出,联系时间最多。结果这个号码已经停机了。
一个座机是家里电话,我已经查实过了。
还有一个手机号码,我打过去,通了,但是没人接。我不停地打了好多遍,永远是没人接。
我想发个短消息自报家门,想想觉得突兀了点,于是放弃了。
我猜这两个手机号码有一个是杨凯淳的。如果他诚心不想让我找到他,即便我打通了他的电话,他也不接也说的过去。
但是,如果停机的那个号码是杨凯淳的呢?
回到19栋的时候,又已是黄昏十分。
我用杨凯淳留在抽屉里的信用卡买了一堆食品,准备在家窝下去。
吃完晚饭,我决定去泡个澡,然后睡觉。
照镜子刷牙的时候,牙膏掉在了地上,我弯腰下去捡。脚一滑差点摔了一跤,幸亏抓住了池子边才没跌下去,我赶紧靠在瓷砖壁上歇口气。
此时,我忽然觉得一股凉意渗入了浴室里,让温度突然冷却了下来。
瓷砖壁冷得有点瘆人。就好像有人用一只冰凉的手扶上了我的后背,我浑身的汗毛全立了起来。
我立即扭头去看门。门锁的好好的。
这房子里,除了我,谁也没有。必须谁也没有。
然而此刻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如此巨大,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我蹲下身抱住自己,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牙齿却不能自己地相互轻磕起来。
浴缸的水终于满了。我迅速地脱掉衣服,把自己埋进水里。
有点偏热的水没过我的身体,慢慢地消除了不安。我顺手拿起浴缸边早已为自己备下的红酒,开始细品起来。
一会儿,我听到有人按门铃,本来不想理,结果铃声固执得响个不停,我只好懒洋洋地爬出浴缸,穿好衣服开了门。是保安捧着一束花,“您的花,送花的先生说祝您身体早日康复。”
我接过花,关了门,低头打开花上的小卡片,正准备看上面的落款。眼角却瞟到走廊里背着光站了个男人,问,“谁送的花啊?”
“啊…!!!”我尖叫起来,手里的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