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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爵簇着眉,姿势对我防备着,生怕我欺负了温婉言。
而且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他肯定听见了,不过司夜爵是个极少动怒的人,他眯了眯眼,嗓音淡漠如水的问:“你怎么在这?”
“刚约了朋友,怎么?”我盯着他身后的温婉言,打趣道:“夜爵,你这是背着我约你的旧情人?”
司夜爵听见我称温婉言为旧情人,脸色直接一沉,吩咐道:“回别墅等着,晚上我会回家的。”
他这话怪怪的,感觉他能回家像是给我天大的恩赐。
我竟然可怜到这种地步了吗?
而且还是在他前任的面前……
我自嘲的笑了笑说:“我会回家的,不过提醒你一句,我不介意她的存在,但你爸可忍不了她。”
司夜爵默然,而这时温婉言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解释说:“曲小姐,你别误会……”
我不习惯别人碰我,下意识的甩了下手,司夜爵下意识以为我会打她,直接扯过温婉言拥在了怀里。
他的劲道很大,我因为惯力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脸直接和冰冷的地面狠狠地摩擦在一起。
我错愕的抬头,看见司夜爵的手掌正揉着温婉言的脑袋,细细的安抚道:“婉言,没事的。”
婉言,没事的……
她能有什么事?
脸上火烧火燎的疼,我伸手捂住脸颊突然笑开。
笑自己的愚蠢,更笑自己真的痴心妄想。
司夜爵见我笑,冷声问道:“你笑什么?”
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告诉他道:“夜爵,我受伤了。”
我的语气很软,司夜爵怔了一怔,偏头吩咐让他身侧的助理送我去医院,随后自己带着温婉言离开了。
离开之前,我看见温婉言得意的笑。
司夜爵的助理扶着我起身想带我去医院。
我拒绝了他自己开车回别墅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泡澡。
脸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我心里却什么感觉也没有,甚至伸手用尖细的指甲狠狠地抓了下伤口。
他对她越好,越是显得我可怜。
我闭了闭眼,随即起身亲手写了一份离婚协议,并且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放在抽屉里。
想了想,又去厨房亲自做了一桌子菜,收拾完一切后就坐在客厅里等司夜爵。
他说过,他晚上会回家。
司夜爵从不是一个失约的男人。
……
等到凌晨三点,门外传来声响,我缓缓的偏过脑袋看向门口,在黑夜中,司夜爵摸黑打开房间里的灯,他看见我坐在沙发上怔了怔,难得开口问了一句,“还没睡?”
我过去接住他脱下的大衣,上面还有微凉的雪花,甚至还有白天抱着温婉言留下的淡淡香水味。
我沉默的挂在一旁,软着语调说:“夜爵,我还没有吃晚饭呢。”
我从没对他发过脾气,无论他如何的欺负我,我都是轻轻地喊着他夜爵,因为我不舍得对曾经那个温暖的司夜爵说一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