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现孝心,让皇帝更加怜爱她,特地几宿没睡亲手绣制出来的。哪知皇太后只说了句“皇后的绣工还是如此出众”边完事了。
对比赵容莼送的那本佛经的态度一目了然,几个素来跟她不和的妃子已经在背地里笑话她了。
她甚至德贵妃的眼神无声的说:
“原来皇后娘娘也不过如此。”
边宜法气得眼都绿了,偏偏这个时候皇太后转过头来。误以为皇后是瞪她,当即怒拍桌子,“皇后既然眼睛不舒服,就先下去歇着。三宫六院大小事多,你一人处理委实辛苦,哀家看不如让其他姐妹帮着分担一下。”
皇后冷汗涔涔,皇太后这番话看似为她着想,实则是为了削弱她的权利。
果然,听完皇太后的话后,好几个妃子的小心思丢跟着活跃起来。端正坐姿以给皇太后留下个好印象。
赵全虽然没看见,但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对皇后尤为不满,低声训斥,“你给朕安分一点。”
边宜法不敢出声。默默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死老太婆,迟早要她好看。
觥筹交错,载歌载舞。
皇太后在寺院清净惯了,刚才又被皇后一闹,心里多少不大愉快。以年事已高为由躲清闲去了。
赵容莼也觉得无趣,正想找个理由走。她身边的廖瑨突然把脖子伸过来,“郡主殿下,可要去走走?”
“去哪儿?”
赵容莼话里有警惕,这也不怪她。前世跟他是有姻缘,后面失身下嫁张得禄。
算起来,前世她一共只见过廖瑨两次而已。一次是当她跟张得禄发生关系,所有人都骂她不知廉耻,皇上要降她的罪时。
廖瑨跪了下来,对着那人说:“皇上,微臣心有所属,不喜郡主。请陛下收回成意。”
他心有所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赵全本来是想给相爷府一个交代,廖瑨这么一闹,交代没了,罪也不问了。
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第二次再见到廖瑨,是赵容莼发现张得禄家暴的癖好带着满身青紫求皇上让二人和离。廖瑨已经封爵,他身边便是公爵夫人。
赵容莼觉得难堪,她的狼狈偏叫他看了去。
“呵。”
那人当时冷笑了一声,赵容莼被张得禄欺负心理阴暗不少,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更是朝他龇牙,很不得上去抓花他的脸。
哪想后来为求皇帝同意,她在倾盆大雨中跪了一天一夜,只有廖瑨一人撑伞过来,把她送到一处宅子中静养。
她差点小产,赵容莼才知道自己又一次怀孕。想起前几个孩子皆不幸早夭,她心里害怕极了。得知边野有意寻她,赵容莼毫不犹豫的跟着走了。
天真以为只是逃离了狼窝,死之前才知道是又进了虎口。
“郡主想何事这般出神?”
清润的身影如三月的暖风,吹散了赵容莼心里的阴晦。
抬眼再看廖瑨,他眼角还没有细纹,也没有青髯胡须,轮廓隐约带有少年人的青涩。现在的廖瑨也不过刚及冠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