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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斜睨了他一眼,朝胡深拱了拱手,“大人明鉴,适才民女所说世子不分是非、轻信弟妹所言非虚。”
“本官自由定夺,楚氏,本官问你,世子所说之事你作何辩驳?”
“回禀大人,此事的确与民女无关,适才世子也说了众目睽睽之下,只要有心去找定然能找到人证,当日我于尧水河畔见有一女子半边身子已经落水,抱着枯木苦苦挣扎,我急着去救人,熟料二夫人将我拦在河畔拉扯,还出言羞辱,情急之下我将其推开罢了。”
“不过当日二夫人将我拦在了去往河畔的小路上,当时离河水尚有三四十尺,民女未曾用力当时二夫人身边的丫鬟穿雨就将人扶住了,熟料我赶去河畔将人救上来后那二夫人便落了水。”
说着楚岚又挤出了几滴泪花,哀怨的看向牧山川,那眼底的幽怨让牧山川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几息前站在那舌战堂前的不是楚岚一般。
“当时牧世子赶来,将二夫人救起,见我也在河畔便不分青红皂白的让人将我压回府中听候发落,当日在场的人皆可以成为见证,我本以为二夫人醒来后便可还我清白,谁知二夫人和她身边的丫鬟居然一口咬定是我推她入水,牧世子也不再问旁人,就判了我的罪!”
语毕,楚岚擦去眼角的泪,声音婉转,又加了一句,“牧世子当真是比县令老爷还会断案!”
阴阳怪气。
牧山川不曾想过楚岚一张嘴居然能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死性不改!还敢扯谎!当日河畔在场那么多人,怎么就你一人听见了呼救?其他人是眼瞎还是耳聋!”
“大人与牧世子若是不信,民女这有一副那姑娘的画像,二位大可以派人去找,找到这姑娘自然能证明民女清白!”
当日的原身也曾哭哭啼啼的和牧山川解释过一遍,奈何夫妻二人早就生了间隙,牧山川从未相信过原身只言片语,原身并非如今的楚岚,未识世间苦,哪里知道该如何帮自己洗脱冤屈。
是以楚岚接受了原身的记忆,准备着和离的时候就做足了打算,此番从怀中掏出一纸画像。
“我怎不知楚氏你还擅丹青?”牧山川眉头一挑,上前一步,饶是楚岚早有准备,也快不过一个习武之人,手中的画被抢了过去。
见那画像,牧山川瞳孔猛地一缩,眉眼微垂,随即将自己的异常掩盖了过去。
“一派胡言,随便画一人便想摆脱杀认之名!”他嗤笑一声,手中丹青化作纷纷扬扬的纸片。
楚岚不急不躁,牧山川这样的作为只会让人觉得他气急败坏,坐实了不分是非的名声罢了。
“牧世子,我该提醒你,此乃我提供的证物,公堂之上撕毁证物,按律当杖刑二十!”
“我告诉你楚岚......”
牧山川刚满眼鄙夷的开口,外面就有一人拨开人群,一边喊一边朝里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