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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她曾在路边救过一个受了重伤的小公子,将人送去医馆后抵押了扇坠当药钱,还没等人醒就走了,怎么在他这里?
夜无冥手里拿着竹扇,一双眸子冷傲睥睨:早就听闻秋公子御下有方,是想替本王管管王府吗?
一句话,语气轻飘,却带着万钧的杀气。
秋元若敛下眼中的狠辣,想起密报关于这燕王的种种手段,心下一悸告罪道:下官不敢。
那就好。
夜无冥漫不经心道:秋公子若是想参观参观我的王府,我这就带路,以免走错地方被下人冲撞。
说是引路,实则也是送客的意思。
秋元若脸上有些绷不住,剜了一眼萧婉转身跟上了夜无冥:王爷说笑了,怎敢再惊扰王爷,下官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秋元若走了,夜无冥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萧婉,只淡淡撇下了一句:往后别乱跑。
方才生死一线,萧婉惊魂未定,缓过神来时先前厢房的小侍女追了出来并拿着披风给她披上。看着她傻愣愣地站着,怯生生地叫着她:
姑娘?
裹上披风,体内的血液勉强和缓过来。
萧婉跟着小侍女回了厢房,她没有地方可去,眼下看来,这里或许能暂时容身。
她看着端来姜茶的小侍女,满父疑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王爷……是王爷将我带回来的吗?
是啊,王爷带您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大跳,您额头都是血。
小侍女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您发烧了还是王爷叫大夫来瞧的呢!
许是因为才开口说话的缘故,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哑意,说话也很慢。
眼前的小侍女看样子是个没心思好相与的,萧婉不免多套些话:我昏了些天多谢妹妹照顾,醒来有些记不得时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您叫我彩月就好,今日是腊月初十,再过些天就是年关了。彩月回道。
那距离萧家的案子已经过去快半年了……萧婉心里默默计算着:王爷有说我醒之后如何安排吗?
没有,只交代我们好生伺候着。彩月站在床前接过萧婉手中的碗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过王爷说若是您醒来了想走的话,不必跟他说。
想走便走吗?
从聊天中萧婉知道正是萧家出事被处刑之后夜无冥才入的京,一回来便迅速重定了朝中格局,掌权得势。
萧婉心神一动,想到了那个扇坠——他是当年那个小公子吗?
牵动了思绪,萧婉猛烈咳嗽了两声,牵动着肺腑都有些疼,发烧又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这身子只怕是更严重了。
她命彩月退下,再次沉睡醒来的萧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一找夜无冥。
据彩月说院子在王府的东边,竹林环绕,一路上无人,连扫撒的下人都不曾见。
才一入院子,萧婉步子一下子顿住,晃了晃脑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她自己原先的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