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略了他脖颈上那些暧昧的吻痕，沉默地替他解了外套。
陆旻煜叼了一根烟，坐到沙发上，似笑非笑，
「小曲儿生气了？」
我摇了摇头，依偎到他臂弯里，仰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一直记着阿煜的话呢，容小姐身份高贵，不是我能攀比的。」
陆旻煜抬手，擦了擦我的眼角，声音有些暗哑。
「你哭过了。」
我心中冷笑。
小样儿，对辣椒水滴出来的效果满意吗。
陆旻煜在等我回答。
我眨了下眼，顿时滚下两颗泪珠。
泪水交映下，我的目光显得那般委屈无辜。
活脱脱一副绿茶样。
我的指尖轻轻绕上他的胸膛，低柔又哀婉地叫他。
「阿煜，我有些害怕。」
「这个世界上，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我不会去招惹容小姐的，也会好好跟着阿煜的，阿煜不要丢下我。」
陆旻煜叹了口气，带着些安抚意味地，吻住我的嘴唇。
他熄灭了烟头，微凉的手掌从我后腰探进去。
他游走的指尖极有章法，片刻功夫便让我瘫软了下来。
男人的脸有些红，领口散开，凌乱的不像话。
我只知道勾紧他的脖颈。
陆旻煜轻轻喘着气，在我耳边呢喃。
「不会丢下你，只要，你乖乖的……」
在他眼中，我只是一个乖巧的、供他取乐的小宠。
他喜欢我的皮囊，喜欢我的身体，仅此。
三年时间，只养出一点主人对宠物的怜悯而已。
「我的小曲儿，这几天，你先委屈委屈……」
「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告诉我，我都给你……」
我掩去眼中的暗色。
我想要的是你的命啊，陆旻煜。
3
我第一次见到程耀，是在孤儿院。
他替我挡开了大孩子砸来的拳头，像从天而降的天使般，把我护在身后。
明明他也没比我大几岁，那方尚且算得上宽阔的脊背，却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阿耀擦去了我的眼泪，笑着说了声，「不哭。」
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
我依言止了泪。
程耀看着我，突然笑了笑。
他比了比他的眉眼，然后对我说，「我觉得，咱俩长得很像啊。」
那天阳光很好，程耀精致的五官都在发着暖光。
他认了我当妹妹。
后来阿耀离开了孤儿院，半年后，他把我接到了一个小公寓里。
他说，这是我们的家。
原本日子是可以一直顺利过下去的。
可阿耀死了。
陆家的保镖把他送回来的时候，他的身子都凉透了。
浑身青紫，惨不忍睹。
那些人语气冷硬。
「你哥哥跟我家主人寻衅滋事，被一辆车撞了，车主肇事逃逸。」
「我家主人心善，这是他的一点心意，安葬费。」
我崩溃大哭。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肇事逃逸的车主。
是陆旻煜杀的阿耀。
只因容妙和他赌气，跑去酒吧，点了做侍应生的阿耀，要他伺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