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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颅、无头尸、死亡螺旋,还有那只形似燕子的东西,以及那血雾中降临的狂热存在,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狠狠冲击着陈灯那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他感觉到自己用了十七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正在以一种不可逆转的惊人速度飞快崩塌......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陈灯呢喃着低下头来摊开双手,两团漆黑色的火焰‘簇’的从掌心燃起。
掌中的焰光幽黑如渊,火焰跳动间更是散发着一股阴冷至极的邪异气息。
淋浴器喷洒下来的水线触碰到这诡异的黑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一点水汽都没有。
“我…怎么了?”
当时被那团血雾笼罩,一股股狂热且滚烫的东西疯狂往自己的七孔里钻入,陈灯惊慌失措迅速失去意识。
恍惚之际,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被侵入者触发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道精密繁复的铜锁突然被邪灵冲击,上面古老的符纹和封印立刻迸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力量,并且立刻冲出体外......
当他睁开眼时,血雾不见了,被啃的只剩骨架的中年男人不见了,就连自己的自行车也不见了,整条狭长的巷子只剩下一片诡异的焦黑。
而就在这焦黑的巷尾阴影处,一道影子迅速融化融入地面消失不见。
陈灯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但是出于直觉,他能意识到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砍头狂魔根本不是普通事件,而是一个或者一群躲在阴影中的家伙,在通过一种诡异又血腥的特殊方式,企图沟通某种无法理解的存在......”
陈灯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断头男人,他的血液逆流形成一条条血蛇,在地面上蠕动形成一个诡异的螺旋图案。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仪式。
是一场以那个男人的血液为引子,以他的血肉为祭品的极端邪恶的献祭仪式。
虽然陈灯并不知道这场仪式到底沟通到了什么存在,但不可否认的是......
“我撞破了它们的仪式。”
——
夜色厚重如幕布,把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都覆盖在这座城市的阴暗处。
城西,一家废弃炼钢厂。
一间紧闭的破旧仓库里面停满豪车,从密道下去才会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心在跳,似爱情如烈火~”
“你在笑,疯狂的人是我~”
“......”
节奏超强的鼓点震耳欲聋,五颜六色的镭射灯闪烁不停,年轻活力的红男绿女在舞池里疯狂扭动着身体,尽情宣泄着过剩的情绪以及旺盛的生命力。
仅仅一层之隔的二楼却是另一番境地,下方吵杂的人群和劲爆的鼓点丝毫也听不见。
一个和服女人席地而坐,微微揽袖沏上两盏热茶。
桌案一角的香炉飘出的青烟晃了晃,一团影子从帷帐投下的阴影里浮现,逐渐凝聚出一个黑袍男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