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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靖渊将笼子打开,得到自由的仙八色鸫立即窜出去,在高空中飞旋一圈儿后,又叽叽喳喳地落在白晚芦的肩上,白晚芦用手指逗逗它的喙,温柔地说:“快走吧,小心点儿,以后别又给人家逮到啦。”
仙八色鸫依依不舍地用头蹭蹭白晚芦的手指,这才飞离此地。
看见这一幕,周靖渊的目光变得更为柔和起来,说:“白姑娘似乎跟这只鸟儿心有灵犀。”
白晚芦浅浅地笑着:“奴婢只是平日里比较爱护这些小家伙,于是就变得有些亲密了。”
看了一眼白晚芦手里的花篮,周靖渊拱手道:“白姑娘在忙,那我就不叨扰了,我同望秋去旁边的亭子坐一坐,白姑娘请便。”
“是。”白晚芦欠身。
周靖渊带着望秋到旁边的亭子坐下,从袖中掏出了一本书。白晚芦流连于花丛,将开得正好的鲜花采摘入篮。
周靖渊看着花丛中的白晚芦,问身旁的望秋:“望秋,你觉得白姑娘如何?”
“望秋觉得白姐姐同宫里的其他姐姐们不一样。”
周靖渊摇了摇头,说:“白姑娘不适合待在宫里。”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了口,沉默地翻起书,安静地阅读起来。他晓得,他虽为王爷,然而并没什么权势,别人的事,他根本就管不了。
白晚芦对他而言,只是他灰色生活里一缕隐隐约约的灯火,始终是要熄灭的。
而他,对于这缕微弱的灯火,给不了什么实际性的帮助。
寂寂夜色里,周君邑的寝宫却弥漫着一片香艳的红。
被翻牌的秀女李涟漪沐浴后,被送到了龙榻上,浑身只披了件淡淡的红纱。
周君邑徘徊在寝宫外,频频叹气,小房子知道周君邑的心思,只好陪着他叹气:“君上,该就寝了。”
周君邑没答小房子的话,只问:“晚儿呢?”
“白姑娘在制胭脂膏呢。”
“孤要去见她。”
“君上,那秀女呢?”小房子见周君邑迈步就走,急急地跟了上去。
周君邑甩下一句话:“让她等着吧。”
他不想娶其他女人,他只想和晚儿待在一起。
穿过宫墙深巷,周君邑来到白晚芦的住处——明月厢。夜已深,明月厢里还亮着通明的灯火。
“君……”方要唤君上驾到的小房子见周君邑示意自己闭嘴,忙将话憋了回去。
周君邑扣叩了叩房门,喊:“晚儿。”
屋内的白晚芦听到声音,忙过来开门,见是周君邑便要行礼,周君邑拦住她,说:“不必多礼。”
白晚芦诧异地问:“君上,此时此刻,您不应该……”
周君邑烦闷地说:“晚儿,你也觉得我该去临幸那个什么李涟漪吗?”
白晚芦不明就里,疑惑地看向小房子,小房子撇了撇嘴。
挠挠脑袋,白晚芦道:“自古以来,君上后宫佳丽三千,乃是常事,因此……”
“孤才不需要什么后宫佳丽三千!”周君邑打断白晚芦的话,似个孩童不满自己的生活被安排一样,拉着白晚芦的一只手说,“我只想择一人终老,后宫佳丽三千谁要谁拿去,老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