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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见阮良翰还要追问,却被阮卿禾拦住,一边的阮夫人也在帮衬着说话,心底顿时冷若冰霜。
“既然你妹妹替你求情,这次的事就算了。不过,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绝不轻饶你!”阮良翰面色和缓,就着台阶下来,看着阮卿竹的目光却闪过一抹算计。
一行人轰轰烈烈地来,却萧萧瑟瑟地走了。
大开的房门内,一下只剩下了两人。
“小姐……”听画低声唤了一句,一抬头便是阮卿竹难得一见的落寞神色。
“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半晌,阮卿竹精神一震。
不过是一群和她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她不在乎!
只不过……想到阮夫人的态度,阮卿竹的眉头又沉了下来。
能对亲生女儿忽视得这么彻底的,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而这其中的缘由,她迟早会弄清楚!
长长地舒了口气,阮卿竹转过身,眼前忽然一道黑影,吓了她一跳,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阮卿竹对上那双眸子,无语道:“你还没走?”
“你懂蛊?”他冷冷盯着阮卿竹冒出一句,手上拿着那本书,看着阮卿竹的目光如盯上猎物的狮子。
阮卿竹对上他的目光,顿时头皮发麻,瞄了瞄那飘逸的三个字,微微抬起下巴:“废话,不懂我看这书干嘛!”
男人眉眼一动,正要开口,门却忽然又被推开,他一个来不及躲藏,只能就近滚进那被窝中,一股淡淡的清香顿时包裹住他的鼻腔。
阮卿竹一顿,一脸没好气地往后看去,一张**的小脸露出眼中。
一波来完又来一波,这还有完没完了!
“姐姐在这屋子里干嘛呢?”巧笑嫣兮的臣女孩,一脸嚣张,正是这府里的四小姐,阮卿粟。
“在屋子里还能干嘛?”阮卿竹不耐烦地反问道。
若说阮卿禾是看不起阮卿竹而冷眼以对,这阮卿粟就是绝对的嚣张了,阮夫人只生了两个女儿,而阮卿粟的姨娘,却生了这府里的唯一一个儿子,连带着阮卿粟的地位也水涨船高,阮良翰虽不至于宠妾灭妻,但母凭子贵的三姨娘在府里的地位,却也只是仅次于夫人而已。
所以这阮卿粟,从小就是个嚣张的主。
见阮卿竹这般不耐烦的语气,阮卿粟顿时一愣。
这废物今日是吃了火药了?先前就不对劲,现在居然还这么对她说话?
不过想到在前院里听到的消息,她又畅快了起来,不由地跺了跺脚,恨不得立马看到阮卿竹听到那个噩耗后惨白僵硬的脸!
“你来干嘛?”阮卿竹坐到了那椅子上,冷眼看着笑得一脸嚣张的阮卿粟,顾自倒了一杯冷茶,一口冷茶入口,瞬间透心凉。
“我么,自然是来恭喜姐姐的。”阮卿粟笑得一脸和煦,但阮卿竹却觉得莫名违和。
“恭喜我什么?”她淡淡问道,笃定这人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