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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棠看着纸条只觉一口老血呕在心头,连骂好几声怪老头不要脸皮,竟然偷她这个徒弟的药。
那药,是沈依棠阴差阳错配成,能续人经络,重接筋骨。
当初沈依棠给一个人用过,续上了那人被打断多年的手骨。
可惜,后来她几次三番想要再配出一份,却总是不及当年那份药的效力,没有大用。
她再配不出来那药,所以对这份剩下药分外看重,原本也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给傅聿用的。
今日,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想要治好傅聿的腿。
可眼下没了药,想要治傅聿的腿,要麻烦许多。
沈依棠扶额无奈,想着牛皮都吹出去了,总不能现在出去跟人说自己没能力吧。
那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唉,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不行也得硬上,先用旁的法子调养,自己再慢慢配药吧。
她如此想着,从药箱子里取了银针出去寻傅聿。
“针灸?”傅聿瞧见她手中的银针,蹙眉问。
“对,我先给你针灸试试,你的腿想要痊愈,还是有些麻烦的,我需要时间。针灸应当能让你恢复些知觉,虽然不能痊愈如初,短暂站起来一阵却是没有问题的。”沈依棠解释道。
话落,将银针落在他腿上穴位。
来回四下后,傅聿竟隐约感受到了疼意。
沈依棠察觉他的动静,笑道:“疼了是吗?疼就对了,没有知觉的腿才是真的废了。只要会疼,就还有的救。”
傅聿眉心微蹙,眼里光芒骤现。
这些年他的腿已经渐渐失了大半知觉,也不是没试过针灸,只是,那些费心寻的中医圣手,名声无论如何大,看了自己的腿后都是摇头,即便勉强为他施针,傅聿也感受不到疼痛。
沈依棠是头一个施针时让他感到疼痛的医者。
傅聿看向沈依棠的眼光变了些许,心道,这小姑娘,竟真有些本事在。
施针后,沈依棠交代傅聿好好休息,自己提了个药箱子出门。
她得去药房配药,不然这吹出去的牛皮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成真。
沈依棠走后,傅聿手边的电话响起。
“喂,傅聿,你小子不够意思啊,结婚也不说一声,以后是要绝交了对吗?”
电话那端喊声太大,傅聿眉心微拧,嫌弃的拿远了些:“有事说事。”
那头人气的厉害,连骂他好几句没良心,才同他提起正事:“那神医我是真找不到人,不过他有个徒弟,就在京市。”
这几年,沈昭明一直全球各地飞给傅聿找传闻中那位能续多年断骨的神医。
可那神医神出鬼没,三年下来也没寻到半点踪迹。
沈昭明话落,傅聿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腿,指节轻敲了几下。
还是没什么知觉,但他却没忘记沈依棠拿着银针刺在穴位上的痛感。
沈依棠或许是有能力,可他也不能把赌注都压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