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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冲着温时笙一拱手,
“夫人,这小蹄子胆大妄为,要是继续纵容下去,还不定做出什么样有损将军府威名的事情来。”
视线所及之处,不过十七岁的小夫人。
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背上,全无往日里刻意伪装出来的端庄板正。
一张艳丽动人的芙蓉面,尚有几分稚气未脱,灵动的琉璃眸清澈似水,好像一眼能望到底。
管家眼底暗芒一闪,加重语气,“您可千万要严惩。”
听到这话,温时笙眉梢一挑:“你在教我做事?!”
管家看似态度殷勤,实际上眉眼之间分明带着若有似无的蔑视。
之前温时笙没发现,这回却看得仔细。
上辈子,也是如此。
管家打着协助她管理府中事为名,事事越俎代庖。
可恨她那时,还道对方是自己人,非但半点不反感,还一味纵容。
甚至是言听计从。
可以说,温时笙曾做过的那些恶事儿,十有五六,就是这人挑唆的!
而这人倒好,临了最后捧着一根白绫入了祠堂,亲手勒死了她。
旁人不知道那一世的温时笙是怎么死的,只用不明不白来敷衍。
温时笙自己却是清楚。
此时此刻,再见着管家那张脸,简直新仇旧恨一起来。
当即便冷冷道:“你说允柯勾引公子,可有证据?”
“当然有。”
看温时笙没按照自己的意思办事儿,管家脸上讶异一闪而过。
随即就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荷包来:“夫人请看,这便是允柯给公子的荷包,乃是她亲手所绣。
一个下人……”
温时笙:“一个下人,给主子做个荷包也不行了?
难不成你还怕累着了她?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证据?”
一句三连问,管家愣住。
温时笙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突然发作:“大胆恶奴,没有证据就随意攀咬,谁教你的规矩?!
若是继续纵容下去,将军府的威名迟早被你给败坏了!
来人!”
情绪爆发,新账旧账一起算!
纵然明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活着的机会,温时笙还是依旧没能忍住自己心底一刹那涌起的憋屈。
柳眉倒立,厉声呵斥:“将他拉下去,板子伺候!”
……
院内一片肃静。
被突然拉下去打板子的管家,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意识到事态究竟是如何发展的。
就连跪在地上的允柯,也完完全全愣住了。
直到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传来,她才有了那么点儿真实感。
这是深受夫人器重的管家,自己挨了打?
温时笙被吵得皱眉:“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说完,就看见自己的丫鬟知了匆匆跑了进来,急急道:“夫人,公子来了……”
——
头顶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偏一股子无法言喻的冷意,从温时笙骨子里头不断地往外冒。
满脑子也只剩下了一句话:完了,她又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