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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显然有些犹疑,说好是恩赏,可我偏要嫁给一个瞎子,若真应允了,这算得上什么赏赐。
“江盼,换个能照顾好你的人吧,裴鸣已经没这个能力了。”
看来皇帝也当裴鸣是个弃子了,我却笃定地摇头:“我江盼只嫁裴鸣。”
2
皇帝赐婚,莫大的荣耀,可江府上下都哭丧着脸,父兄新丧,我一个孤女又嫁了个瞎子,嬷嬷哭哭啼啼地说她九泉之下无法与故人交代。
我拉着嬷嬷的手安慰着她,路是自己选的,那便要好好走完。
洞房花烛夜,裴鸣被他的护卫阿卿搀扶着踏进江府,他一身白衣没有一点新郎官的样子,就连胸前挂着的大红花也好似被他蹂躏过才戴上。
前来贺喜的人稀疏得很,也早就散去了,只有我自己孤零零地坐在庭院等着他。
阿卿见我后行了个礼:“夫人,裴将军他……”
“叫什么夫人,这门亲事我不认!”
早听过裴将军的为人,我也知道他不会轻易接受我的,但我也没想让他接受我。
我开口问他:“陛下赐婚,你敢不认?”
裴鸣一愣,他摸索着到我对面坐下:“不知你可听过我与言娇……”
我打断他,他无疑就是想说这些话:“听过,你与言娇两情相悦,不日订亲。”
“可我听说你是在大殿之上陛下面前求来的这门婚事,而你明知我和娇娇……”
“你一个瞎子,凭什么觉得一品军侯的嫡女还会嫁给你,你不但眼前再不能见到光明,你的前程更是再无光明可言!”
阿卿吸了口冷气,他奇怪我怎么专往裴鸣的心肝肺管子上戳。
裴鸣被我气得发抖,他用手指着我:“你这女子粗鄙不堪,不可理喻!”
我拍了拍他的手指:“指偏了,老娘在这。”
他站起身想将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掠到地上,可桌子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被他自己的力丢了出去,就这么静静地趴在地上。
阿卿赶忙过去扶他。
我起身道:“把将军扶进屋吧。”
而我径直走进侧屋,没有要与他合房的意思。
洞房花烛夜被我们毁得很彻底,恐怕从古至今过成这样子的也只有我和裴鸣了吧。
3
“将军你得喝药你的眼睛才能好啊。”
裴鸣到江府的第三天,也是他绝食的第三天,我不管他吃不吃饭,但是治眼睛的药必须喝。
阿卿端着药碗在裴鸣身边一直劝着:“夫人也是为了将军好……吧……”
“我这双眼睛治好了又怎样,难道要我日日看着江盼度日吗,那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裴鸣将药碗打碎,我不急不恼,唤阿卿重新给他熬一碗。
阿卿将熬好的药重新端进屋,裴鸣又摔。
我命他再熬,直到裴鸣喝了为止。
三个时辰过去了,地上满是碎掉的碗,我掏了些银子给府上的嬷嬷,叫她去买碗,嬷嬷犹豫一番还是开口:“姑娘,日子不是这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