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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推了一把毛新宇,温柔地说:“闫麟!听话,好好吃药,乖乖等我,我们已经在积极帮你联系,只要通过测评,你就能出去。”
我其实一点不在乎住哪里,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母亲那么恨我?
毛新宇看出我的疑虑,他看了一眼父亲,小声说:“闫麟有知情权,如果不告诉他,以后他知道,也许更糟。”
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我摇摇头说:“你们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父亲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他哭了,眼泪在他的皱纹上一跳一跳,刚走到一半,就被皱纹分散。
“闫麟!你母亲……”
“她死了。”我平静地说。
“你?”父亲慌乱的眼神,像极了我砸碗冲出家门的那一次。
我笑了,泪水这一次从眼角滑落,我闭上眼睛痛苦地说:“我终于明白伯娘临走前,为什么一直抓着我的手,要我回到你们身边,她知道一切。”
“你原谅你的母亲吧,她年轻时不懂事,跟你二伯在一起混,后来怀孕了,你二伯并无娶妻之意,所以她求我收留,这才有了你……”
我当然知道,母亲不想我的存在破坏了他与父亲之间的感情,因为我是二伯与她生的,后来我被二伯以不能生育为由要回去,母亲以为我从此就能不再出现她的世界里,她的世界就变得纯洁了。
而伯娘死后,二伯的离家出走,我又被父亲接回家,她见到我就想起年轻时被二伯抛弃的事情,所以对我只有恨,所以……
我到今天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在二伯家门口,她没敢进来,她对我有愧疚,没脸见我。
二伯,哦不!我的生父,磕药磕迷糊了,把我当成点心了吧?
我摸摸腰,还是那么瘦,上面新长出来的肉,已经抚平了原来的缺口,只是那个记忆,七年以来一直出现在我的梦中。
而我,也早已习惯了那个梦。
他给了我生命,还他两块肉又何妨?
这么想,我的心也变得平静。
毛新宇带着父亲走后,我缺失的记忆又恢复了一部分。
那天是我,被拉倒在地上,苦苦挣扎后,发现地上的工具箱,露出的锤子柄特别醒目……
不知道为什么,我坐在地上一直笑,一直笑,直到护士进来给我打了一针安定。
平铺直叙,这名字和文一样,手法直接,懒用修辞,偏是吉川泽看书喜欢代入,这一代入就觉得十分压抑。
今晚就看到这儿吧,他松开一直抓着鼠标的手,靠回椅背长叹一声,揉揉太阳穴,又看向门口。
走廊上传来走路的声音,他分辩出至少三个人正在往这边走。
“吉川!宵夜来了。”大嗓门林健,拎着吃的第一个冲进来。
吉川泽依旧闭着眼睛,林健把吃的直接塞进他手里,体贴地说:“吉川队长!趁热吃,回头眯一觉再说,这大半夜的你就别回宿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