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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这宝物传到师祖那一辈,为了以防万一,师祖把它一分为二,一半给你,一半给魏诚师弟,会不会是他出啥事了……”
司徒维皱了皱眉,明显非常担心:“魏诚师弟天资聪颖,虽说性情顽劣,可眼下在雾灵派清修,功力恐怕已经在我等之上……”
“内陆五大门派本是同根生,可邪魔外道这样之多,无法顾全啊。”莫文忧心忡忡的道:“定慧和春山同去拜会魏师弟?就叫清源寻他俩回来,叫他也多磨炼磨炼。”
“好吧,就叫清源走这趟吧。”司徒维轻叹一句:“此龙衍山,恐怕要不宁静了。”
天还没亮。
鬼书生慢慢来到慕容晓蘑门外,煞有介事地敲门。
屋里无人回应,鬼书生蹙了一下眉,大声音叫着喊道:“晓蘑?”
他往房里一探,半隐形的头颅就穿透木门,门旁贴着半张慕容晓蘑防止书生偷窥她沐浴的符咒,虽说他一开始就忘了说,她那些符咒真的不起作用,况且他更对她那干瘦的身体毫无兴趣,但是……房里无人?!
鬼书生忽地跳进屋里,慕容晓蘑软塌塌乱七八糟的牙床上确实无人,的确起过了啊?书生搔着头发,忽然瞅见桌上有张皱了吧唧的便条,上面用一块枣香四溢红枣糕压着。
珍重啊。
纸上字体秀丽,墨迹有点隐蕴,明显让啥阴湿过。
书生愣住了,嘴角向上悄悄弯起。
结果,就是害怕告别。书生默立许久,枣糕从口进入,缓慢经过那透明躯体,最终落到地上。一抹阳光就照进了屋里,它的灵魂燃起粉色光芒,轻轻的慢慢消散。
如若她在,书生一定想要她知晓,这是多年以来他头一次品尝味道,甜美的,香糯的,恍如若活着一样。
今天相比昨天,似乎是另外一个季节。
慕容晓蘑把亭院打扫得一尘不染,日头正好钻出云端。似乎有啥宝物缓慢地散开了啊,她注视着半山坡,默默的念着超度的咒语,虽说她的咒语大概根本不起作用。
多年,对这鬼魂来说,日.日陪着她啊,也确实很无聊,投胎也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靠在亭前,慢慢眼眶变得模糊了。
“师姐!”盈盈的喊声从远处传来,慕容晓蘑连忙擦了把脸,佯装看风景。
不出意料的瞧见了司徒清源俊逸身形,老师妹被责罚,他肯定要陪伴的。盈盈惊讶地看着一尘不染的院子:“居然都清扫干净了……”
慕容晓蘑过意不去的搔着头:“就是我拖累了你。”
盈盈不乐意地说:“我们俩本来就是好姊妹,自家人何必讲这客套话?”
慕容晓蘑一愣,忽然不晓得如何说是好。司徒清源安抚说:“晓蘑全是好意,以后你要早起同她一块儿打扫就是了。”
慕容晓蘑忙说:“既然是姐妹,那谁扫都一样。”
盈盈板着脸,终归是架不住两人你一句她一句的,把她笑得如同绽开的牡丹。三人站在亭里有说有笑,没多久齐志远和齐志臻都到了,青衍派的徒弟都陆陆续续上山,就差师傅师母来监督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