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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我从没有听过江彦提起过余挽。余挽也仅仅说他很不爽江彦是学生会主席,一边是反霸凌代表,一边又实施霸凌罢了。然后,我觉得可能的冲突就在于保研名额的争取了。”
对面的警官表示知道了。
“那您和死者江彦是如何认识的?”
04
我和江彦的第一面,在繁忙的交通路口。
有人给我发信息,我低着头回复。拐角处一辆摩托车横冲直撞,即将要撞到我的时候,江彦拉了我一把。
“谢、谢谢。”
“不要紧,”他看着我谦和地笑,“你要去对面?你是Z大的学生吧?”
我点了点头。
“我也是,举手之劳罢了,对了,你叫什么呀?”
“我叫沈舒言。”
江彦听到这个名字,身子僵了一下。
“你在奉城读书吗?”
我和江彦简单地聊了几句,才发现我们都是奉城人,而且同年级,都是Z大今年的新生。
江彦在奉城一中,我在奉城中学。
我问江彦:“你怎么选择离奉城那么远的地方来上学呀?你一定不是独生子吧,否则家里人怎么会同意呢!”
江彦淡淡地道:“我是。但我想离开家乡,那边太多熟悉的人了。”
江彦问我:“那你呢?你是吗?”
我苦涩地笑了笑,“我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了,我跟妈妈。不过我妈妈早些年去世了。”
“我无依无靠的,距离远近就无所谓了。而且我有抑郁症,我的小姨是Z大的领导,所以在这边可能有人能照顾我一下。”
江彦的眼睛里,不知为何,感觉闪过一丝……畅快?
告别的时候,我们相互加了联系方式。
大概同是奉城人,我们偶尔聊天,共同分享生活。
我和江彦的第二面,他救了我。
早课要迟到了,我急匆匆地要去教学楼,慌不择地从教学楼后方的小路走。
但靠近教学楼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的小混混,浑身酒气,一双手拽着我,我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他醉醺醺地,扯着我的衣服大叫,“呀,小妹妹啊,陪哥哥玩一会儿吧,别走啊!”
那双黏腻的手贴着我的皮肤往上摸去,我像被沉入海底无法喘气,几乎要窒息,“放开我,放开我啊——”
在沉底的前一刻,江彦出现了。
三下两下收拾了那个混混。
我衣衫破碎,头发散乱,脸上挂着泪痕。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江彦。
“舒言,有我,有我,你别害怕。”
“舒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但我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拍下来了。
那个混混纠缠我的照片被人挂到校园表白墙上,后来弥漫了三年的黄谣从那天开始传播。
江彦看到表白墙下恶臭的留言,赶来找到在天台里哭得死去活来的我。
他摸着我脑袋,给我暖手。
他说他会去一条一条地怼回去的,他说他永远爱我,他说他会一直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