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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女儿,也就是我表姐郑雨浓,用了四年时间考进了一所乡镇小学做教师,又找了个公务员对象。
自打表姐结婚后,大姨见谁都要说一遍「我女儿有教师编,我女婿是公务员」。
姨夫早逝,她自己有退休金,本身其实也吃喝不愁;可她偏偏全攒起来补贴女儿,为了让表姐顺利嫁给公务员表姐夫,她一分彩礼不要,还贴了十万嫁妆。
把自己的钱全给了女儿之后,大姨便长年累月地长在了外婆家。
外婆这些年一直有些糊涂,时而清醒时而像个小孩子,大姨便打着照顾外婆的名号,拿了不少外婆的养老钱。
大姨沉着脸问:「这话什么意思?你骂谁呢?」
妈妈见状赶紧推了我一下:「雪雪胡说什么呢,快给你大姨道歉。」
我自顾自地换拖鞋:「这也叫骂?陈述事实而已。」
大姨被气得捂着头喘粗气,好像一条狗。
我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呢,就算是骂,我骂的人都是该死的,我却只是骂了一下,我配享太庙。
但妈妈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如何被害的,还在维护着她的姐姐;扶着大姨坐到沙发上,看我的眼神似有埋怨。
没关系,妈妈,我不怕你怨我,哪怕你有天干脆恨了我,我也要保护好你。
这时外婆拄着拐杖从卧房出来了。
「都吵什么呢?」
我上前搀住外婆:「没什么外婆,我和我大姨讲笑话呢,没讲好,大姨不高兴啦。」
外婆七十多岁了,耳朵不是很好:「啊?讲笑话?」
我点点头。
「那有什么的,小红,你奔五十的人了,跟孩子计较什么的?二丫头一家走这一路累了吧,快坐下开饭吧。」
有外婆打圆场,大姨狠狠剜了我一眼后便也没再说什么。
饭桌上妈妈阐明了想把外婆接去海州的想法。
当然,怕吓到外婆,妈妈没有说极端高温的事情,只说想接外婆到我那儿玩玩。
外婆还没说什么,大姨立刻出言反对:「那怎么行?小莲,不是姐说你,你平时跟妹夫总往海州跑看女儿,一走就是七八天没法看顾咱妈,不都是我替你照顾的?你现在要把妈接去海州,旁人看了不该寻思是我这个当大姐的照顾不周了?」
一直没大说话的爸爸此时也听不下去了:「大姐,话不能这么说,前几年你没退休时妈住院不都是小莲陪着的吗?」
妈妈身体不好,不到四十岁就办了内退在家休养。
前些年外婆生病住院,大姨以自己要上班不能请假为理由一次都没露过面,都是妈妈在医院忙前忙后陪护。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照顾病人实在是劳心劳力的事,那段时间妈妈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
爸爸心疼妈妈,要请个护工帮妈妈。
大姨却第一时间跳出来反对,理由是护工不会尽心,妈妈不用上班,理应亲自照顾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