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唇就这么不费力气地撬开了她的唇齿,毫不留情地侵略她柔软的唇瓣,怎么索取也索取不够,鼻尖喷薄的炽热气息似一团团火,一次又一次在她心尖最柔软处肆虐。
白晚舟感到自己的心脏正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跳动,起伏跌宕,每多跳动一下,就沉没得更深一分,陷在他营造的泥沼里无从自拔……
他的手措不及防扯开了她的衣领,那点突如其来的凉意,瞬间让她恢复了一丝神志。
白晚舟挣扎起来,挣扎得红了眼圈,几乎是在哀求:“南宫丞,不要……”
温热的气息抚过他的喉结,他血液里升起无名的燥热,撑在她身侧的手微微用力,把她两只乱动的手牢牢掌控:“不要什么?”
白晚舟脸上那一直蔓延到耳根的绯红,变得越发明显,听出他是在故意欺负人,唇瓣一张一合,没开口眼泪就先滑落下来。
“我有这么吓人吗?”他收回手,手指摩挲着她的微烫的脸颊,拭去了她眼角的泪。
没等她回答,他又俯身吻下。
这次他一改之前的暴虐,却并没松开对她的桎梏。
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在他鼻间缭绕,座椅随着她的挣扎而微微下陷,于他而言无异于一场地震。
“别动。”他眸色一暗,哑着嗓子道。
她被他太过低沉的声音吓到,满脸的惶恐,满眼的泪。
“我很久没见你笑过了。”他道。
白晚舟笑不出来,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找准她脸颊上梨涡的位置,深深地吻了下去,然后把头深埋在她颈窝,深嗅那气味。
那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嗅到的气味……
很久,南宫丞才松开对她的桎梏,重新坐起了身。
那张线条明晰的脸,很快在昏暗的光线里再次失去温度,变得冰冷如常。他按下了座位旁的按钮,隔屏很快降下。
“开车,去机场。”他吩咐驾驶座上目不斜视,又或者根本不敢斜视的司机。
“为什么要去机场?”白晚舟刚松了口气的心,再次慌乱起来。
南宫丞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深:“你说呢?”
白晚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紧张地咽了一小口唾沫,最终还是视死如归地开了口:“不行……我不要回去,画室的画还没拿走,我在这里还有很多行李……”
“画和行李我会让人帮你收拾。”
“可是……可是你快要订婚了!”
白晚舟急了,她知道只要一回北市,自己就再也别想脱离他的控制。
南宫丞话音冰冷:“这和你无关。”
与她……无关?
白晚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无论我订不订婚,结不结婚,你的生活都跟以前一样。”南宫丞说得不容回绝。
无论他订不订婚,结不结婚,自己的生活都跟以前一样?
白晚舟心里一片苦涩,嘴角一扯,泪就掉落下来。
“南宫丞,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只宠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