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贴身衣物肯定不能让保姆碰啊，我又没空，你这个女儿尽尽孝心不行吗？”
“那是你爸，你顺手洗了就是！”
我听着这理所当然又熟悉的话，无语凝噎。
可不是熟悉吗，我上辈子听了一辈子呢。
这辈子我不行了，我会发疯！
我立马啊啊啊大叫三声，抱着姥姥就开始阴暗爬行，怪声大叫：
“啊啊你是我妈你叫我洗男的裤衩！”
“姥姥你听见了吗她让我洗继父的裤衩！”
（嘶吼）（扭曲地往前爬）（狰狞）（向前奔跑）（摔倒在地）（扭曲地往前爬）（嘶吼）（试图站起来）（向前奔跑）（摔倒在地）（嘶吼）（努力站起来）（狂奔）（流口水）
吓翻一众人之后，我把红色裤衩扔到我妈头上，把马桶塞塞到红色裤衩男的嘴里。
然后边跑边拨通了爷爷的电话，路过门口还拿了一个喇叭，大声喊：
“爷爷，我不活了，我妈让我洗继父的裤衩，我本来就没了爸爸。”
“她有了新男人就不要我了。”
“让我一个小女生去洗继父的……裤衩……子啊！！！！！”
我成功跑到医院，妈妈的工作地。
拉着李医生就喊：
“李叔，我难受，我抑郁啊！”
“我本来就没了爸，精神不能受刺激，我妈竟然让我给继父洗裤衩子。”
“我爸都不会让我洗，凭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李医生神情恍惚地看着我手里的喇叭，还环顾了一下四周静止的人群，拉着我说：
“我们先去检查一下吧。”
3
我充分表现到了一个合格的精神病所需要的所有要素。
一直在不停地大喊裤衩，大喊爸爸你带我一起走，左手打墙右手拽自己的头发，头部不停撞向墙。
晕过去的前一秒看到了医生怜悯的眼神，我安心地晕过去了。
“患者由于刺激……过度……应该好好养……不要做出患者认知之外的……”
“不要刺激……”
我听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起来，看着病床边的爷爷，以及站在门口的妈妈和红色裤衩，咧嘴一笑：
“爷爷啊，我没爸就没人爱了吗，我六岁就得给继父洗裤衩！”
“一个才见了几面的男的啊！”
看着爷爷逐渐暴躁的脸色，我又两巴掌扇自己脸上，
“我该死……都怪我，我怎么不能为了妈妈的爱情牺牲一下呢！”
“妈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妈妈看着红色裤衩看着我，神色为难。
红色裤衩小声说：
“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啊！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会错！”
“真把我当爸肯定给我洗的，她就是故意不接纳我！”
妈妈逐渐坚定起来：
“英子，妈还是那句话，他就是你爸爸，我们是一家人，不应该分彼此，不方便的时候你搭把手不就过去了。”
“妈看你小，妈告诉你，家人永远不会错，你跟你父亲道歉，我当然会一直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