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说说你反对的理由。”主持会议的老部长开口了。
年轻的女教授在手提电脑上一顿操作，把几份图表有条不紊地展示出来。
大家抬头一看发现，李曙的性格和负责人所要求的品质重合度高达95%。
老部长问：“这数据很不错啊！有什么问题？”
陈淮解说道：“李曙做心理测量时有反测量的倾向，所以才能跟负责人品质高度吻合。简单来说，他撒谎了。”
会议室立刻议论纷纷。
消瘦老人脸色铁青，质问道：“陈淮，你就给一句实话，你到底有多少把握禾城负责人出了问题？”
陈淮沉吟了一下，答道：“起码7成。”
会议室马上炸开了锅。
就在所有人交头接耳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实验室负责人暂时不能换，但是组织必须加强监督。”
消瘦老人冷哼一声：“监督？不是已经有指导员负责思想工作了吗？”
老部长咳嗽了一下：“徐海，你接着说。”
徐海显得不紧不慢：“我们可以增加编制，新设项目评审员一职，由指导员兼任。重点城市的CSL则委派专职的评审员，和指导员形成交叉监督。”
这个法子好！老部长精神一振。
徐海觑着老部长的脸色，补充道：“陈教授以禾城CSL的评审员身份，就能同时对负责人李曙进行深入调查了。”
陈淮朝徐海投去感激的目光。
消瘦老人气哼哼道：“评审员就该有两个，你们技术的出一个，我们刑侦的出一个。这样才公平！”
会议室的议论声再次四起，久久无法平息。老部长叼着烟，望着掐成一团的技术派和刑侦派，陷入了沉思……
另外一边，禾城CSL。
一楼大堂的挂钟显示，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十五。实验楼灯火通明，探员和研究人员行色匆匆，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
二楼的会议室里，李曙正召集人手开案情分析会，几个与会人员几乎人手一碗泡面，香气四溢。
“给你们两分钟吃面。”李曙敲了敲手表，抱臂等候。
正等着，门被推开了。
法医方熙带着助理风风火火赶到。方熙找了个紧挨门边的座位优雅坐下，助理妹子爽快地把CT和尸检照片一张一张全贴灯箱上。
还没等妹子贴完CT，痕检组也带着检查结果进来了。没多久，连白板上也用磁铁粘满了痕检照片。
时间一到，李曙便示意法医组进行汇报。
助理妹子指着灯箱上的照片道：“尸长170cm，性别女，皮肤干燥呈羊皮纸样变，躯干四肢指压有弹性。解剖后发现，脑组织干涸，肝肾等器官干燥缩小，胃肠壁透明，胃内容是长椭圆形瓜籽……”
李曙声音低沉，打断她的阐述：“结论？”
“死亡时间是今年的8月。”
现在是11月，一般成年人全身性干尸的形成需要2-3个月，可是考虑到禾城的夏秋潮湿炎热，自然形成的干尸少之又少。会议室霎时议论纷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