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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炮兵团平静的生活了将近十个多月的时间,1786年9月,拿破仑所在的部队奉命到里昂平息一次工人骚乱,在里昂呆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骚乱平息了,拿破仑也获准了半个月的休假时间,终于重返科西嘉的机会到来了,拿破仑的兴奋的收拾好行李,立即动身了,他先去了埃克斯,到神学院去,拥抱了他的舅父费什和弟弟吕西安,此时的吕西安已离开布里埃纳,正为获取神甫职位而用功。
1786年9月25日,拿破仑终于踏上了科西嘉岛阿雅克修城的码头。阔别了八年,终于他又回来了,他在家乡见到了自己亲爱的母亲,母亲当时正在院子里忙活着,见到拿破仑后,喜笑颜开,拿破仑感动的和自己亲爱的母亲热情拥抱着,喜悦的泪水盈满了眼眶。
之后他又见到了自己的亲爱的爷爷奶奶,弟弟妹妹们,还有波拿巴家的常客,奶奶的身体还算好,爷爷的背却弯的厉害,但身体还算健康,他抚摸着小弟弟路易,他挨个抱着妹妹波莱特、玛丽亚•仑加塔、弟弟热罗姆,让他们轮番在自己的大腿上又蹦又跳,这三个弟妹是他走后才出生的。他偏宠波莱特。她爱美,淘气,而且长得妩媚动人,他哄着她,弯腰逗着她玩。在这些敬佩他的孩子面前,他显得既亲切又温和。
开始几个星期,他把要办的事务置于脑后,陶醉在久别重逢的欢乐之中陶醉在失而复得的故乡的光明之中,一草一木,一礁一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漂亮⋯⋯他沿着童年的脚印走着。从清晨到傍晚,他不停地在阿雅克修周围转来转去,在橄榄树林里,在郁郁青青的大橡树下,在博科尼亚诺,在萨利纳,在斯波扎塔的葡萄园里,留连忘返,一呆就是半天。
他在金光尽染的丛林里徘徊,在秋水仙盛开的牧场上踯躅,草地沿着奔腾呼啸的大海展开,一轮秋阳已经西斜了。他常常踏着月亮的青辉回家。有时甚至走迷了路,便在牧人的窝棚里睡一夜。这片土地使他留恋,给了他欢乐:他从她身上认识了自己。科西嘉瘦骨嶙峋,纯朴坦荡,偏僻冷落,她的气质通过每一根毛孔,渗透到他的全身,激励着他深藏的活力。
拿破仑和科西嘉何其相似!在被流放的那些年头,他同她形影不离,融为一体,那海誓山盟,那一往情深,是他以后再也找不到的。
现在,他悠然自得地漫步在怪石嶙峋的海岸之滨,郁郁葱葱的山谷之中,以及科西嘉岛的高山峻岭之上。森林的浓郁香味,日落沧海的黄昏景色,犹如落入“无边混沌的怀抱之中”的景色,山区居民幽静而自豪的超然独立生活;所有这一切,都使他着迷了。甚至家里的困难也没有使他感到扫兴。写成《科西嘉历史》的创作冲动从没有像此时这样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