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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正了正脖子下的领带,另一只手揽过初夏,在她耳畔亲吻了一下。
随后又靠着她垂落在耳边柔软的头发上蹭了一下,缱绻的语气:“我出去一趟,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
初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最近两年,他们一直这种相处状态。
韩墨言很忙,偌大的集团公司离不开他,整个韩家离不开他,唯独初夏不需要他。
她可以在家,日复一日地的等待着她,就像候鸟等候春天,等一个希望渺茫的春天到来。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几秒后铁质的轴轮滑动着轨道,大门被缓缓打开,车开了出去。
初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暮的没有一点生气。
她的心里很静,如同韩墨言临走时那敷衍而又不走心的吻别一样,初夏突然就看开了。
其实这个分手提不提已经不重要,她在韩墨言心目中的地位早已一目了然。
她洗完脸,非常平静地回到卧室。
回到韩家空气都是淤重的,像是身处一个牢笼里,连呼吸都带着被尘封已久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味道。
初夏做了一夜噩梦。
……
第二天一早,头痛欲裂。
她起的很早,将院子外面的几盆花浇上水,精心伺候完,便准备去公司。
许明月一早被许家人接回去,韩墨言昨晚发话,韩家人是不敢再留她。
走时,初夏靠在院子里的走廊上,抱着手臂看她。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巧合,一个星期前她哥许明朗也是站在这个位置,看初夏如何灰溜溜的离开韩家。
一个星期后,初夏站在同样的位置,看许明月是怎么离开的。
不过心境不同往日,初夏并不觉有什么得意的。
她自己主动分手,总归还有脸面一些。而现在满脸不舍的许明月,倒更像是死乞白赖。
初夏吃早饭时,韩墨言的车开进院子里。
他的车是大型量的迈巴赫,路过院子里的草坪上时,会发出类似于重型机器压在草坪上压过的沉闷声。
初夏立刻张望了一下,生怕他压到自己的花。
在对上韩墨言的眼神后,她又淡淡地收回视线。
韩墨言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众智囊团。
他们这些人,天生怪胎,加班熬了一晚上,个个却精神抖擞。
显然是过来吃饭的,这是韩家多年的规矩,韩墨言这个人傲慢归傲慢,却礼贤下士,待手下人很好。
像今天这样平易近人,带着智囊团回来吃早饭,经常见。
他们这些精英,素来不将初夏放在眼里。
朝她点点头后,径直绕过她,聚到餐桌上。
初夏见他们进来,潦草地吃了几口饭,便准备上楼。
“站住。”
韩墨言刚进来,便见初夏往楼上跑,方才的饭还没动多少,不禁拧着眉头:“吃这么点?”
初夏:“嗯,没胃口?”
韩墨言:“再吃些别的。”
韩墨言说的别的,其实是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