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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闪过一抹嫉恨,苏姝伸脚,重重踩上云婉宁的背。
云婉宁忍不住闷哼。
突然,苏姝尖叫着,摔到地上。
华丽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白狐裘瞬间沾染污浊。
“贵妃娘娘——!”
现场乱了。
宇文晔过来的时候,太医已经诊脉完毕。
“贵妃如何?”
苏姝哭道:“陛下,臣妾的腰好疼,起不来身了……”
宇文晔看向太医,太医压下闪烁的目光,忙说:“娘娘这是伤到了脊椎。”
“陛下,就是这贱奴故意害娘娘摔倒!”
有宫女指着角落里的云婉宁。
云婉宁扑通跪下,“奴婢绝非故意!”
苏姝哭得梨花带雨,扯着宇文晔的衣袖,求情道:“陛下,是臣妾的错,不该让婉宁公主充作踩凳,她身娇肉贵,撑不住。”
宇文晔点了点苏姝小巧的鼻头,“主子怎会有错,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
“姝姝就是心太善。”
下一瞬,宠溺的语气化作冷酷。
“滚出去跪着,贵妃何时消气,你就何时起来。”
云婉宁一颤,紧接着就被粗暴地拖到院子里,眼底还残留着屋内那对相依相偎的人影。
天空又飘起了雪。
不知道跪了多久,天色暗沉下来。
云婉宁头上身上堆积了一层白色,膝头早已被冰冷浸透,钻心的疼。
身子由颤抖逐渐转为僵硬,嘴唇冻得发紫。
要是再跪下去,别说双腿会废掉,命都没了。
用金丝绣着十二章纹的黑色大氅落在眼前。
她艰难地抬头,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哀求,“宇文晔,求你了,我还不能死……”
她忘了,眼前的男人是高高在上的北国皇帝,还吞并了南朝。
早就不是被囚在南朝皇宫,需要自己接济和维护的质子。
宇文晔伸手掐住云婉宁的下颌,讥诮道:“求朕?”
手指越发用力,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掐出红痕。
“云婉宁,当年你不肯跟朕走,还写信羞辱,可曾想过今天?”
云婉宁有一瞬的茫然。
那封信,怎是羞辱?她是为了保住他的命,才不能跟他走。
“我……”
“逆贼!放开朕的阿姐!”
一个有些胖的矮墩子气呼呼冲过来,用力推开宇文晔。
宇文晔狭长的眸微咪,“你说什么?”
云婉宁目露恐惧,倏地把云璟抱进怀里。
“陛下,他还小不懂事!”
云璟狠狠一个激灵,阿姐的身子好冰。
都怪宇文晔这逆贼!
他嘴巴动了动,“忒”一声,朝宇文晔吐了口唾沫。
云婉宁忙捂住弟弟的嘴,不断求饶:“陛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婢保证会教好他……求您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宇文晔嗤笑:“朕与你,何来情分?把舌头割了,还是把嘴巴缝起来,不如你替他选一个?”摆摆手,立刻有太监上前,狠狠拉扯云璟。
云婉宁趴伏在地上,嘶喊道:“璟儿,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