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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运动鞋,身高一米八左右。班主任把目光转向他,语调继续上升:“怎么?你小子也想挨点训?”但这语气,似乎又只是说说而已。
他把一摞试卷递给老周,扶扶黑色眼镜框:“没有没有。”颜亦抬头仔细看他,他戴的只是个眼镜框没有镜片,只看脸倒是像个好学生。
老周戴起老花镜,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橱柜后面,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男生没有什么事干,便打量办公桌上的作文,随意瞄了几眼,出言:“挺酸。这学生挺文艺呐。”
颜亦微抿嘴巴,攥着拳头,脸上红了一片,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这人真是轻浮,随意评价别人文笔。
这是颜亦对他的第一看法。
“颜亦啊,快上课了,你先回教室布置一下语文作业吧,就写昨天发的那套试卷。”老周的声音从橱柜后面传来。
她哦了声,迅速出了办公室。
少年一只手撑着身子,边打量她的背影,边默念名字:“颜亦?”又想起什么,看向作文署名,傻了眼。
md是自己嘴贱了。
不过,长相看起来挺舒服,颜亦短发及耳,脖子后面洁白一片,穿着蓝白校服,身上满是这个年纪的青涩。
在那之后他常常在傍晚打完篮球后看默默坐在操场观众席的她。耷拉着脑袋,余晖下一个人坐着。
他好奇,这丫头是看上踢球那帮人了?往操场看去,踢球的里面也没几个长相出众的。
于是有一次特意抱着球从她身旁经。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在耷拉着脑袋看手里的书。是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
真真儿是个酸学生。
还有一次,大休回家,他正坐在公交车最后面和伙伴开黑,她提着行李箱慢慢地往里挤,后面的行李箱被摆得到处都是,挡路。司机隔得老远冲她吼,“就不能给摞在一起?谁不好好放就给我下车!”
她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周围人都专注地看着自己手机,没人吭声。她只得慢慢挪着步子,把一个个箱子摞起来。有的实在是很重,车子里面没开空调,她的留海都湿透了。
看不下去,他走过去帮她一个个摞起来,然后把自己的行李箱提到自己身旁。
好不容易收拾完,发了车。实在太挤,已经超载了,她只能两手抓住两边的扶手。司机猛的一刹车,他的行李箱就这么撞在了她屁股上。“噗呲!”他的同学笑起来。
她先是一愣,红着脸转身把箱子往后一推,瞪了笑她的人一眼。这时徐云帆刚好抬头,跟她对视。
这次少年的耳朵也红了,原来,她以为嘲笑她的是自己。
颜亦的脑仁疼得嗡嗡的,哪儿哪儿都有这人。
后来再见到就是学校表彰大会上了,上午十点多钟,顶着大太阳,他接过礼仪小姐手中的优秀学生会干部奖章,站在主席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