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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遥儿看着他仇恨的眼神就知道,他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东西。
她讽刺一笑,轻呷一口茶水,淡淡道:“杜太傅是天下文人的表率,为人最是公正守礼。他严格待人,便是当今太子犯了错,他也会直接指出。
同时,他也严于律己,若谢临安没有犯错,杜太傅绝对不会责罚于他。
驸马与其兀自在心中杜撰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不如好好问问谢临安究竟在皇家学苑做了什么,才惹得太傅生气罚他。”
谢观南心中的火气被这冷冷淡淡的话语浇熄了不少,他蹙眉看向谢临安,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惹得杜太傅生气了?”
谢临安又瑟缩了一下,不敢去看谢观南的眼睛。
见他这样,谢观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真被公主说对了,太傅是因为安儿犯了错,才会责罚于他!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安儿,回答我!”
谢临安“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谢观南顿时慌了:“安儿……”
赵氏怒道:“安儿是你的儿子,你们父子两年未见,你刚回来他就受了那么大得罪,如今身体刚好一些,你就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训斥他!”
谢观南语塞:“我……”
云遥儿起身一甩广袖,淡淡道:“这么说来,是本宫不对了。本宫不该让驸马去调查谢临安这两年在皇家学苑的所作所为,更不该在他哭的时候不顺着他。”
她轻轻叹了口气:“瞧本宫这记性,半个月前本宫便将管教谢临安的事情交还给了婆母,这些事情,本宫的确是不该操心。甚至,本宫就该顺着他——他不想去皇家学苑,不想被杜太傅管教,那就不要去了吧?本宫这就去找杜太傅说明情况。”
谢观南心里一惊:“不可!”
云遥儿挑眉,“嗤”了一声,极尽嘲讽。
谢观南面皮一抽,挽尊道:“说不定是安儿在皇家学苑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说着,他看向谢临安,神情严肃。
谢临安一直在偷偷观察着父亲的脸色,见父亲一瞬间就严肃了起来,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他心中一慌,直接把脸埋进了赵氏的怀里,不敢与父亲对视。
谢观南哪能看不出儿子的心虚?
所以,公主刚才是对的?
他顿时气结:“谢临安,为父再问一遍,你究竟做了什么惹得杜太傅屡次责罚你?”
“观南……”赵氏不高兴了。
谢观南蹙眉看她:“娘,你若是想毁了我平南侯府,尽管纵着他!”
一听“毁了平南侯府”的字样,赵氏面色微变,却还是有些不服气:“哪有那么严重?不过就是小孩子家家的稍微贪玩了一些,也能扯到毁不毁平南侯府上来?”
谢观南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
平南侯府是他的爷爷一刀一枪地在战场上拼杀打下的殊荣。
爷爷上战场前就成了亲,虽一走多年,可在他临走前就在妻子的肚子里留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