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木乐一个人顾影自怜:“就知道……”叹息一声,也飞身而下,叫来几个婢女嘱咐几句,匆匆离开。
宫羽内部是檀木柱子,朱红的漆虽陈旧可是因日日擦拭而微微发亮。
景柯抱着奂子衿走过,步履稳健,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对丫鬟吩咐几句,便出了房门。
尔后赶来的婢女见有几人已经在为她穿衣,走到床前便开始给她灌药,虽急切可是一滴未漏。
奂子衿用杏舌抵出些药水,那丫鬟见了连忙帮她擦拭干净。
半柱香的时间她便醒了,眯眯眼,眨巴着看着脸红了一片的丫鬟,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在这里?”
那些丫鬟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摇头。
“怎么跟个拨浪鼓似的,来,你说。”奂子衿指指那个最小的丫头。
其他人赶紧后退了一步,给那丫鬟让出一片天空。
那丫鬟脸更红了,跟熟透的螃蟹一样,喏喏道:“子子衿小姐,奴婢不知道,您快快梳洗吧,皇上宣您进宫呢。”
“皇上宣我?我跟他又不熟。他宣我做什么?”奂子衿挑挑秀眉。
那丫鬟再一次瞟见奂子衿仰头时露出的“梅花瓣”,使劲的把头一低:“子衿小姐,奴婢和皇上也不熟啊,不知道皇上宣您做什么,您还是快快梳了头吧,我家公子还等着您呢。”
“公子?他不是被封的长子么?”奂子衿眯了眯眼。
“我家公子不喜我们叫他长子,所以一直是叫的公子。”
“这样啊。”奂子衿坐起身一手挽起青丝,熟练地绾好,用步摇固定住,落下几缕青丝,被她束到耳后。
她拿起珠花看了看,随手扔到黛青的玉案上,磕磕碰碰,停在了白玉制的墨研边。
奂子衿已经走到了屋外。
景柯一袭墨玉流云的袍子负手而立,迎着月光,当真墨玉公子淡月晖,流云锦衣扰清梦。
“若是不想去的话就去歇着,我去就好了。”景柯淡淡开口声音温温润润。
“听说当今皇上可是个美男子,我怎么能不去,再说你是我的什么干嘛要你代我去。”奂子衿翻去一个白眼。
“哦?不是传闻奂亲王府的奂子衿小姐喜欢女子么?如何,换口味了?”声音不禁冷了几分。
“你……”奂子衿被哑了个正着,愤愤地踢了一下地。想着这白长笠找她该是何事,宫里传出消息只说他近几天跟那个苗人国师密商着什么,想着为何找她?
出了苇湖,奂亲王府的人和御林军把这里团团围住。
呵,还带了御林军啊。冷笑间,奂子衿察觉一股异样的风刮来,足足有三成功力,还是不敢将她打死嘛。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对这个叫她爹的人怎样,自从先皇死后,他爹就变得阴晴不定,时好时坏。平日里就将她当做宝贝,可是只要是有了政事,他进过宫之后就变得十分奇怪,有时冷冽的表情让她不寒而栗,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