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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分无聊的盯着窗外,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张卿张口闭口的县长大人,尽是功利心,哪里配得上善良娴静的秋容?
张公子,无双轻喊了一声,装作闲聊的说,刚才看见有对鸟儿自窗前飞过,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诗。
张卿兴致颇高,什么诗?
薛涛的《池上双鸟》。无双说着正欲吟诵,张卿脸色难看的制止,姑娘怎会知晓这种诗?
写得极好自然就知道了。
简直是笑话,薛涛不过是花牌,能写出什么好东西?
花牌?
面对张卿赤裸裸的嘲讽,无双也无好脸色,反讥道,公子也是读书人,怎就说出这样粗鄙的话呢?
我不过是说出事实,玉臂万人枕的花牌能有什么才情?就算会吟诵两句,也不过是想给自己讨个好价钱罢了,简直是有辱斯文。
公子真是枉读圣贤书,毫无仁德侠义之心,难道你不觉得她们命运悲惨、沦落风尘很可怜吗?
有什么可怜的,不过是些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女人罢了。姑娘出身清白,何故谈论这样的女子污了嘴。张卿只当无双在考验自己,忙撇清道,我家教甚严,从未涉足风月场所,生平更是厌恶那些贪慕虚荣、想不劳而获的女人。
不劳而获?无双轻笑道,刚刚某人想靠裙带关系跻身官场,可算是不劳而获?
张卿气急,你怎么能将我和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怎就不能?
这简直是侮辱。
谁侮辱谁还不一定呢!我还有事,先失陪了。无双一刻都不想多呆,然起身欲走之际,却被一醉酒男子搂住肩,调笑道,这不是天香楼的秋容姑娘么,来,陪爷喝一杯。
你放开我!无双厌恶地推开他,张卿目瞪口呆,天香楼?你不是县长侄女吗?
他诧异的问着,陡然反应过来,你骗我?
是啊,我骗你。无双不以为意。
张卿怒急攻心,居然被一个花牌耍了,当即就端起桌上的酒泼了过去,贱人,我家世代清白,才不会和你这种女人来往!哼!
冰凉的酒沿着面具流到脸上,无双孤身站在店内只觉狼狈至极,却并没有擦脸,而是高抬起头转身出门。
等等,小二拦住无双,姑娘还未结账呢!
张卿已走,无双当然得自掏腰包,可是手往腰际一摸,空的。她这才忆起刚才出来得匆忙,竟没有带,不由得低声道,我忘带钱了,先回去取,一会儿给你送回来。
什么,没钱?
小二拔高声调,还嫌她不够丢人似乎,无双又羞又气,又不是不给你,嚷嚷什么!
你吃霸王餐,还不许人家嚷嚷两声,哪有这个理儿。快点给钱,否则别想出这个门!小二因听秋容是个青楼女子,脸上没有一点好颜色。
我没钱,我……
你要钱还不容易,这里这么多客人,你随便挑一个……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无双怒目瞪着他,转身冲到冰块男面前,急切道,借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