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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佳媛,就是最好的人选。
想到这,夫妻俩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而后蹑手蹑脚地带上了房门。
床上,顾佳媛伸手拨开龚丞被汗打湿的额发,无声地叹了口气。
目前最重要的,应该是找到龚丞发病的具体病因。
“龚……丞。”沉默片刻后,她小心开口道,“告诉我,刚才喘不过气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她本意是想慢慢引导,可是龚丞防备心极重,即便神志不清,都不肯配合回答。
顾佳媛尝试数次未果,只能以失败告终。
忙碌了几乎一整夜,顾佳媛最后只来得及小憩一会,便匆匆驱车赶往了市医院。
谁知刚梳理完实习期的具体工作,她又被急匆匆地叫到了院长办公室。
推开门的那一刻,顾佳媛不禁有些纠结。
不管怎么说,院长现在是她名义上的公公,尽管在家中老俩口都劝她不要拘束,但是工作上总是免不了紧张。
办公桌前,龚父似乎看出了她的迟疑,伸手抬了抬老花镜,冲她和煦一笑。
“过来看看这个。”
眼见对方没有格外“关照”,顾佳媛终于松了一口气,谦谨地接过了一沓文件。
除了上回翻越过的龚丞的病历本外,送到她手里的还有一张陈旧的合照。
相片上的两人笑意粲然,左手边的男生眼角缀着颗泪痣,是龚丞。
“你应该也听说过,这个女人……就是何欣。”
何欣?
龚父点了点桌面,语气突然冷了下来:“这个女人勉强够得上是龚丞的初恋,他们俩好过一段时间,可是少年人的情谊太单薄了……那年龚丞出了车祸,人还没下手术台,何欣就已经匆匆出国了——”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龚丞醒来的时候没见到人自然要问,这时候 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已经在国外和别人高调订婚了。我这儿子是个死心眼,从那时候起就落下了病根,有时候发作起来我和他母亲完全束手无措……”
顾佳媛闻言不禁有些揪心:“龚先生,不,龚丞的病难道已经无法靠药物控制了吗?”
“刚开始确实还有些用处,可是——”龚父按着额角,颇为伤神,“我们找过很多名医,就连钟平钟教授也说没有根治的办法,唉,他还这么年轻……”
钟平?
顾佳媛闻言有些讶异地抬起了头,原来她的导师也参与过龚丞的治疗!
“我了解过你的课业成绩,知道你是个优秀的好孩子,所以你看——”龚父平日里就平易近人,眼下神色恳切,让人很难说出拒绝。
顾佳媛于是轻缓地点了点头:“我会尽力帮助龚丞,但可能无法保证最后的结果。”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龚父闻言大感欣慰,满意地连连点头。
出了办公室以后,她立马致电钟平,深入沟通了一下龚丞的病情后,顾佳媛更加肯定心病确实还需要心药医,普通的药物除了辅助镇定,已经别无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