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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慌了神,抓着刘燕说,“他早上真的去县局了,他和我说了,这事和他真没关系,而且这郭美英本来就浪,她可不止找了我儿子,还有别人,说不定就是那人呢,你们总不能只抓着她和我儿子的关系,就不放了啊。”
刘燕虽然瞧着脸皮冷,但心肠是热的,见老太太激动也怕出点什么事情,就让人找了村里的妇女主任过来,有熟人陪着安慰着,老太太的心稍微安定,至于徐达没有到县局,是跑了还是做其他事情去了,她也不在意,只要儿子没事就好。
张伟和徐燕先是直接上二楼徐达的卧室,随后是一楼共用卫生间,牙刷、烟头、梳子等物都被一一装入塑封袋子里。
卧室里似乎还残留着徐达的气息,被子拢在一边,窗户紧闭,除了未散去的烟味,还有一股子酒味,床头柜上除了烟灰缸,还有一个小玻璃杯,杯子里有一些浆红色的酒液,张伟拿起杯子,闻了闻,是杨梅酒。
打开衣柜滑门,看到里边的衣服排得整整齐齐,拨开挂杆下的衣服,下面放着一只棕色公文皮包,最上层还有一个黑色行李包。
下楼时,他们环顾了一圈徐家的院子,农村的自建房大多都会开辟出一块地来做花坛,种点小菜小葱,或者是徐达家这样的大院子里直接做了一个花园角,鹅卵石铺道的两旁种植了许多花木,夏季里长势极好,郁郁葱葱,尤其是有一处角落集中放了好几盆的栀子花。整个院子里都是浓郁的花香。
张伟的目光落在花园角的外侧种了一排小葱,中间几根已经被剪掉,像是小朋友缺了门牙的口腔,小葱里边是一小块空地,空地上一半是几株小青菜被摘去后留下的烂叶片,一半则干干净净,土被压的严严实实,上面放了一盆栀子花。与另一处的角落里的几盆栀子花相比较,有点孤零零,有点违和。
张伟打了一个喷嚏,刘燕用胳膊肘撞了下他,“怎么了,伞都打歪了,我们走吧。”
张伟指着花园角,“我们看下这里。”
不等刘燕反应,他已经往花园角走去,绕着四周查看,转头问老太太,“这花,原本就放这里吗?”
老太太呆呆的目光,露出一丝疑惑,并未回答。
张伟把伞递给刘燕,用脚压了压下面的土,“这土压得够严实的哈。”又拍了拍一旁一棵桂花树,“差点被这树挡住了视野。”
他从楼房屋檐下的工具篮里找了把小铲子,刘燕帮他撑着伞,村妇女主任和老太太站在屋檐下看着他用一把小铲子在挖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东西。
老太太的心跳有点快,一阵不安的感觉袭来。而妇女主任的一双眼珠子同样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土挖的不深,先出现的是塑料袋,再扒拉,就看到了塑料袋里的东西。
张伟目光凝重,抬头对刘燕说,“是郭美英家那把不见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