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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顾自思绪万千,没注意床尾处,喝了合卺酒的元叙眸色越来越深。
我正想着,忽而被人扑倒在床。
元叙欺身上前,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身体里爬上一种难言的燥意,我暗道不好。
酒里被下了药!
我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元叙,可纵使我有武功傍身,身上的却是实打实的成年男子,力量悬殊,加上我此刻身上绵软无力。
男子通红的眼眸紧紧盯着我,灼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处。
「唔,姐姐,难受,帮帮我。」
我老脸一红。
虽然我比元叙年长一岁,可是被叫姐姐,真的还是很羞耻啊啊啊啊啊。
我抬头想要踢开他,却意外扯下了绣着鸳鸯戏水的帘帐,遮住了一夜春光。
翌日一大早,我颤颤巍巍地起身,铆足了劲,给了元叙一脚。
啧,原以为是只奶狗,结果是只疯狗。
逮哪咬哪。
元叙一脸懵地起身,「娘子。」
笑死,根本不想理他,我招呼了丫鬟进来扶着我起身。
到底是靖西侯府,高门大户规矩重,由不得我贪眠。
服侍我的小丫鬟名叫青梅,约莫着十三四岁,年纪小,脸皮也薄,见我脖子上的斑驳红梅,涨红了一张脸。
我烦躁地又盖了一层粉。
不过,这层粉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我和元叙并排走着,路过的丫鬟婆子见了我脖子上的印痕,皆是一副震惊又羞赫的模样。
元叙凑过来小声道「娘子,对不住,昨晚是我孟浪了。」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
昨夜烛火昏暗,我没瞧仔细,今日才发现,元叙其实长得很漂亮。
世人对男子外貌的赞美,大多是英俊。
可元叙却是实实在在担得上「漂亮」二字的。
唇红齿白,眉目疏朗,美得雌雄莫辨却并不阴柔。
难怪京城里的闺秀们都喜欢。
可惜,花虽美,却被一把悍刀给截下来了。
4.
敬了茶,收了礼,我便回了小院。
长被闷头,一觉醒来时已接近黄昏时分了。
元叙兴冲冲地跑进来,「娘子!外面挂花灯了,我带你去瞧瞧吧!」
他鼻尖还冒着细汗,却咧着个大嘴朝我笑。
我一时晃了神。
唔,怎么那么像我爹养在练武场守门的那只傻狗呢?
晃神不过一瞬,我扭过头,「不去。」
我又不是小姑娘了,早过了对花灯感兴趣的年纪了。
说来也巧,我与元叙的婚事办在新春。
元宵将至,街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我俩这桩婚事,还算是添喜了。
我还没想明白元叙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热衷于庙会花灯这些小姑娘喜欢的玩意。
人,已经站在京都大街上了。
我娘去得早,我爹是个老大粗。我自记事起,便是在练武场长大的。
我少年老成,自七岁过后,除却刀枪棍棒,什么都不感兴趣。别说让我去猜灯谜赢花灯了,你便是捧着花灯送到我面前,我可能还会嫌弃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