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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虽具异数命格,因天命未到,自不应验,此间苍生无碍。”
“可终是会到。”
“到那时因系众生祸福,莫怪贫憎作孽了”休雨又掌合拢,念了声“阿弥陀佛”
“是么?老和尚这桦甸寺已有百年基业了吧,如今正是香火鼎盛、佛法远扬的繁盛景象,若吾要毁并非难事,只是苦了这桦甸寺历代方丈大师们啊,多少代的心血就要没了。”画桥端坐蒲团,笑魇如花。
“施主切勿妄自托大,自毁前路。”
“前路?我还有前路么?可真是好笑。不过走了带上这百年洪祗桦甸寺百名僧人也还算不亏,黄泉路上亦不显物归原主过落寞。大师,可觉甚好?”只是巧颜笑兮间,云袖青神已露寒光。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只要让贫僧代破命格。”
“我命自由我掌,爱怎样就怎样。老和尚不过是提前命数,你看怎样?”画桥起身趋近。
“恕贫僧难以从命。”
“休雨,你可知我是何人?”画桥恨恨一咬牙,卷袖负手,侧身对他。
“画桥”休雨如是答道。
“哈。你再看呢?江南柔泉水居又有谁以画为姓呢?大师~你可得好好想想啊,修行这个事嘛,大师可以比任何人都懂。自欺欺人可是佛家禁忌。”
“嗯?”休雨一双洞悉世情的眼望定女子侧颜时,猛然弊见她脖子处的殷红胎记,无边的寒意狂袭全身每处毛孔,侵入骨髓,痛可比割肉剔骨,一时语不成行,往日情景历历在目“你…你…是……”
“哈!对了,我就是江南柔泉水居画期之女,难得大师还记得呢。”女子低眉轻语,声音虽轻,却清晰飘进休雨耳中,如遭雷击,一股气血上涌,使得他不得不暗自运功压下,窝在心口,自是难受的紧。十五年前那张绝世惨淡花容如鬼魅般在他脑中,心底乱窜。
“记得,自然记得,施主若来为母报仇,那请便吧。”
“好,大师不愧是道行高深之人,够爽快。不过,今日若取你命,我怕也出不了这寺门。所以报仇之事,今日不急暂且按下。画桥此次前来乃是求于大师的。”画桥执青神反手架颈,又膝着地道:“命数一事,还请大师看在死者的面上施恩成全。”
这,这个动作。跟她娘亲何其相似,简直如出一辙。如水平静的心泛起涟漪,不知是为了十五年前的孽而赎罪还是为今日这女子的执著。
“唉…孽缘、孽缘啊!贫僧今日是天命所致,只是施主不该拿这桦甸寺和从僧人来相要挟,徒增罪孽,命数有损。“
”我的罪孽吾自承受,不劳大师费心,况且,命数有损也岂是这一事能阻的?“画桥看休雨神思面色,已了然几分,知他心思有所辗转。心内不免一阵欢喜,声间也柔了几分“画桥在此谢过。”
“唉——施主何必如此执著呢,你以为如此为他,又能如何呢。天命,自古无人可违。你好自为之。”休雨彼有深意望了画桥一眼尔后起身转向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