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宠幸自己的妃子也要遭教训,太妃这手伸的倒是长!”
借着太监手中灯火,楚珩面前的冰山美人面寒带煞,虽黛眉颦起但却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也正因楚珩略带炙热的注视,使得颜若凊面上愠色更甚。
“皇帝要仅仅是宠幸,哀家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可你对熙儿用强,就算你是皇帝,但与禽兽有什么分别!”
被当着一群太监的面羞辱,楚珩非但未曾动怒,脸上反倒愈发玩味起来出声道:
“这便禽兽了,那贵妃只怕还没见过朕禽兽的样子。”
“太妃进宫多年未得宠幸,今日听到消息就匆匆前来兴师问罪,看来果然是对床底之事怨气相当重啊!”
“放肆!”
颜若凊羞恼连连,仓促间俏脸都被染红,下意识便要当着众人的面给上楚珩一耳光。
只可惜楚珩对此早有预料一把握住了颜若凊的皓腕不说,还特意将脉间的红点漏了出来!
“有意思,入宫之后守宫砂尚在,看来父皇果然未曾宠幸过你……”
如此意外发现让楚珩眼中精光频现,笑着继续揣测道:“既然未得父皇宠幸,那以你的年纪父皇又为何会赐你垂帘听政的权力?”
“如我所料不错的话,宁贵妃所领的先帝遗诏……应该是矫诏吧?”
颜若凊被楚珩说的玉体一震,不假思索的辩驳起来。
“胡说!先帝薨逝时留下的遗诏朝中百官都已验过,如何能是假的?”
“更……更何况哀家手臂上的并非是守宫砂,只是一颗红痣而已!”
抚摸着颜若凊手腕上的守宫砂,楚珩闻言笑意更盛:“红痣?现在可是在宫中,只要朕一句话找来御医,分分钟便可辩明这究竟是何物……”
“还是说太妃更希望,让朕亲自去确认?”
楚珩说话间两人距离已经拉的极尽,感受着喷吐在自己俏脸上的热气,颜若凊只觉得面前的皇帝无比陌生!
整个后宫中即便是一个小太监都知道,当今陛下最怕的便是她宁太妃!
以前每每在宫中遇见,皇帝不说低头最起码也得温驯有礼,亲自再旁好生侍奉着。
可现在这昏君不单敢与自己定罪不说,甚至还直接出言调戏!
“混账!”
“如此胆大包天,你将国家礼法视为何物?!”
楚珩闻言笑意愈发张狂,甚至顺手将颜若凊往怀中拉近了几分。
“太妃以矫诏作为遗诏欺瞒天下,才是真正不将国家礼法放在眼中吧?”
“父皇死因朕先不予以追究,单说就将守宫砂一事抖出去,那你颜家便会沦为假传圣旨的国贼!”
“到时恐怕无需朕下旨,这天底下文人仕子的吐沫星子都能将你们颜家淹了!”
颜若凊闻言彻底傻了眼。
守宫砂一事乃是颜家多年谋划的死穴,为此这些年颜若凊始终深居简出,就是希望不被外人觉察。
可让她玩玩未曾想到的是,平日里已然变作傀儡在后宫中被任意摆布的昏君,却精准无误的抓住了颜家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