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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是世家嫡女,但与二姐姐同为沈家女。二姐姐不要脸,不在意名声,但也不要连累我们这群姐妹!示爱宦官,与外男同行,外人不知,还当这是沈家的家风如此。”沈素兰指责,最后又痛心道:“姐姐难道就不怕辜负了祖父祖母对姐姐的拳拳爱护之心吗?”
这字字句句,多么大义凛然,沈知锦气笑了。
“庶出教训嫡出,难道,这又是你学了十多年的规矩?”沈知锦反问。
沈素兰面色一变,显然,沈知锦的话又戳到了她的痛处,而偏偏这些又是她无法改变的东西。
但沈素兰很快就笑了起来:“妹妹不过是关心姐姐罢了,一时心切,才说话莽撞了一些。毕竟是自家人,姐姐莫不是要与我斤斤计较这些?若是如此,倒是失了嫡女的大气了。”
沈知锦也跟着笑:“那又如何?”说着,她突然上前,抬手就朝着沈素兰一巴掌甩了下去。
以往,她的确在意身外名,背着世家嫡女、大家闺秀的身份,行为处事处处受限,好比现在,若是以往,即便再气,但为了所谓的名声、礼仪,她也只能轻拿轻放。
可如今,死都死过一回了。她这世,斤斤计较了,又如何?
沈素兰直接被打懵了。
“你?”沈素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沈知锦。
沈知锦嗤笑:“计较如何?不计较又如何?沈素兰,少跟我扯皮,以前,我愿意维持些明面上的周全,不与你计较,但如今,”沈知锦笑了一声,不言而喻。
沈素兰又恼又茫然:“你难道就不怕祖父祖母责怪?”
“你出言不逊在先,我身为嫡出长女,教训你,理所当然。”沈知锦回。
沈素兰看疯子似的看着沈知锦。
沈知锦懂。
她们这种出身的人,最重名声清白,她这么做,便是不喜庶妹,容不得人,这种名声传出去,无异于自取灭亡。
可是,名声比起活着,她更需要活着。
“沈素兰,夹起你的尾巴来,现下我没心情收拾你,你最好也不要到我面前来招摇,不然,我不介意多尽几分长姐的责任。”沈知锦冷声道,说完后,压根不管沈素兰怎么想,直接带着六吟离开了。
沈素兰望着沈知锦离开的背影,又气又不理解,气了半响,最后憋出了一句话:“沈知锦她疯了吗?”
“姑娘。”袭红有些担忧地看着沈素兰:“二姑娘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二姑娘……姑娘,我们还是不要和二姑娘正面交锋了。”
“怎么可能!”沈素兰立刻反驳。
她和沈知锦从生下来开始,就不可能和平相处,更加不要说沈知锦这两次对她的出手,两巴掌了,不论其他,就这两巴掌,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沈素兰放下了手,看了一眼周遭,确定无人后,看向袭红:“袭红,打我脸。”
“啊?”袭红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