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半跪在榻前，连指尖都在颤抖。
下一刻，榻上的小狐狸，竟化作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小狐狸从小被宠溺长大，性子野惯了，从未化作过人型。
这是沈明玥第一次见她人身。
榻上的小姑娘眨着眼，费力握住沈明玥的手指。
笑着说：“姐姐，你看，我长大了，能保护大家了。”
“我······我这回杀了几个蛇族，还护住了二长老呢。”
她一瞬哽咽不成声。
锦玉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却还努力朝她笑着。
“好可惜，姐姐······你答应带锦玉去吃的糖葫芦······好像吃不到了······”
“不会的！姐姐一定会带你去人间
沈明玥抱紧她，浑身颤抖不已。可怀中，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长老说，死后·······要回归祖地才能保佑自己想保佑的人，姐姐要记得···
···锦玉想·······保护你。”
沈明玥听到这话，心头俱震，颤声喊道：“锦玉？”
无人应答。她低下头。
怀中的小姑娘，化作一只声息全无的小狐狸。
“锦玉？”
她的妹妹，死了。
沈明玥长长一声哀鸣，撕心裂肺。许久后，她红着眼抱起小狐狸就往药神殿外走去。
长明殿外。
蓝萝挡住沈明玥去路，啧然出声。
“真是可怜啊，你说，她要是乖乖的把血献给我，又怎会死得这般难看？“
沈明玥停下脚步，盯着蓝萝：“你说什么？”
蓝萝笑了：“我说，死得真好。”话音刚落，一道红芒直直刺向她咽喉！
蓝萝堪堪躲开，她惊惶看向沈明玥狼狈的往长明殿内逃去：“殿下，救我！”
就在即将刺中那一刻，一道金色灵力汹涌而出。
沈明玥被击中胸口，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狠狠坠地。
“放肆！”顾君衍从殿内走出。
他眼神比冰还冷：“沈明玥，你真当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明玥一手紧紧搂着小狐狸，撑着爬起身。
“你怎么会不敢？”
她看向顾君衍，吐着血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为了这个女人，你要了我一半心尖血，又将锦玉置之死地！接下来要了我的命又有何奇怪！”
顾君衍这才看清她怀中毫无生气的小狐狸，眼里闪过一丝愕然。
“你倒很会借题发挥。”他眼底含怒。
“可惜，不过一只狐狸罢了，死了又如何？”
一只狐狸······罢了！沈明玥如坠冰窟。
她看着眼前人，只觉陌生到可怕。
“顾君衍，锦玉是我的亲妹妹啊···她从喉间挤出一声悲鸣。
那眼底的哀恸和恨意，让顾君衍心中都莫名一空。
沈明玥却已经抱着锦玉转身，她明白，在顾君衍这儿她是讨不回公道了。一个时辰后。
侍从慌张来寻：“殿下，金甲军冲进药神殿，说是奉天帝的命令，带走了小天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