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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在分娩前半个月查出患了突发性白血病。本来医生就告诉我们家属,无论是分娩和流产,都有可能会危及孕妇生命。两者相比,分娩的危险更大。我妻子当时毫不犹豫,做出分娩决定,全家人劝都劝不回。”
“难道当时就没有别的办法?”
“办法倒是有,就是在分娩前必须得到适配的骨髓移植。”
“那当时你们找到了适配的骨髓吗?”
“我妻子没有兄弟姐妹,她是我岳父岳母领养的女儿,找不到她的血缘亲人。我不惜一切代价,通过网络在半个月内找到了适配的骨髓。可是就在骨髓送到的前一天,我的妻子分娩了。孩子是保住了,可我的妻子————”
戴雨亭儒雅脸堂暗淡下来,刀裁的俊眉紧锁,眸光笼上一层薄雾。一串晶莹的泪珠,溢出眼角,挂落腮边。
这男人的眼泪本来就是稀奇之物,尤其是像戴雨亭这种叱咤风云的男人的眼泪,更是稀罕之物。夏馨雨从没见过唐少流泪,更不可能希冀唐少为她流过眼泪。看着戴雨亭此刻为他已故妻子流下的这一串眼泪,夏馨雨不禁吃惊。
一个女人,能够有一个男人为她落泪,即使死,也是值得的事!
夏馨雨深深的感受到了戴雨亭是多么爱他的妻子,也感受到了这个儒雅却强悍的男人感情深处是那么的温软,那么的情真意切。
对比她的那个无情的唐少,夏馨雨不禁感慨万千!
夏馨雨一时间竟然动情。不知是为戴雨亭已故的妻子伤心,还是因为自身的感慨,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红了眼睛,眸光瞬间也溢满了泪花。
“看你,看你,咋又哭了。”戴雨亭撕了纸巾,那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夹着纸巾,几乎要触及了夏馨雨泪花溅湿的脸颊。
“你也不是,伤心了吧?我真不该问你伤心的事。”夏馨雨也撕了纸巾递给了戴雨亭,仿佛同病相怜。
“我和我妻子在留学时候是同学,丽华企业是我岳父的产业,我们结婚第二年,岳父就逝世了,我接手丽华不久,妻子也去世了,想起来,都是些伤心事。”
“都怪我,都怪我。”
“哎————别总提这些,都是我不好,我们今天本来就是要谈工程承包的事,我却多此一举,让彼此都提了令人伤心的往事。别说啦,别说啦,咱们还是高兴点,说说往后工作方面合作的事。”
戴雨亭迅速擦了眼泪,脸色迅速恢复了儒雅和严肃,眸光扫过夏馨雨刚擦掉泪花的脸,笑了笑说道。
“那好,那好,咱就别说伤心事。这么说吧,戴总,从今以后,我可算是你的雇员,为你打工,你可要多多照顾哟!”夏馨雨一改戚容,笑脸灿烂着说道。
“这自然,这自然,可你不是我的雇员呢,倒算是我的合伙人。”戴雨亭眉峰一杨,喜悦却不乏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