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我娘亲啊，爹爹说她丢下我，跟野男人跑了，我想找她问问是不是真的。”
顾清凡：“……”
她差点没咬到舌头，面纱下的嘴角抽搐了下。
霍、寒、渊！
该死的混蛋，他就是这么跟儿子抹黑她的？！
“渊渊，你有爹爹吗？”渊渊好奇地问。
渊渊抿起嘴角，“没有。”
“为什么？”渊渊惊讶了。
“娘亲说，他狼心狗肺，娶了野女人，现在坟头草都比我高了。”
渊渊：“呃……”
被噎了一下，渊渊很快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那你爹爹真不是人，死得好！”
渊渊罕见地勾起嘴角，“我也这么觉得。”
京城里，某个策马扬鞭、赶着出城的男人重重打了个喷嚏。
顾清凡实在听不下去了，汗颜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上车再聊。”
马车里固定着炭火，烧得暖融融的。
顾清凡将渊渊放坐在软凳上，嘱咐车夫出发，然后从马车夹层里取出各种易容工具。
渊渊一个劲凑到渊渊身边，盯着他看来看去，“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呀？”
渊渊不理他。
渊渊也不泄气，“能不能摘下来给我看看？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不能。”渊渊一口拒绝。
“为什么？”
“娘亲不让。”
“为什么不让？”渊渊眨眨眼睛，“难道是你长得太可爱，怕被人拐走吗？”
渊渊：“……”
这是什么说法？太笨了，不想理他。
“你让我看看嘛，我真的很想看看。”渊渊缠着渊渊，趁着渊渊不注意，忽然伸手戳了一下渊渊的脸蛋。
渊渊黑了脸：“你干什么？”
渊渊一脸震惊：“哇，你的脸好软哦！像奶豆腐！”
渊渊：“……你离我远点，不许碰我。”
“我喜欢你，你陪我玩嘛。”渊渊笑嘻嘻地伸手抱住他，“我给你当哥哥好不好？”
“不要，你放开！”渊渊努力挣扎，却发现他力气好大，挣不开，气得用小脚踹他。
顾清凡一边易容一边听着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笑道：“玩归玩，可不要摔到地上了。”
“娘亲，我没有……”
“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
渊渊大包大揽，张开小手，连着厚厚的披风一把抱住渊渊，“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渊渊就像被裹蛋卷一样，顿时动弹不得，只好用眼睛凶凶地瞪着他。
渊渊任由他瞪，反正他脸皮厚。
他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可爱的弟弟，转头好奇地看着顾清凡的动作。
她易容的速度很快，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正在往脸颊上贴着以假乱真的胎记。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化得这么丑？”渊渊不理解地说，“明明原来的样子就很好看，现在这张脸好丑哦！”
“不许你说我娘亲丑！”渊渊抬脚踢了他一下。
“我没说她丑，我是说她现在假扮的样子丑。”
“你还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