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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老太太斜瞥了纪莲一眼,早就听说纪莲的母亲是个度量狭小的,纪莲这性子也不是个能容人的,看来这庶女在娘家时没少吃苦,倒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可的确是冤枉纪莲了,她虽喜欢在背地里挤兑恐吓纪露,也喜欢在人前搬弄些是非,可她还没有跌份儿到去磋磨纪露,自己的母亲虽是厌恶白姨娘受父亲宠爱,也嫌恶纪露,可衣食住行却是半点没有亏待过纪露,这纪露的身子骨差不差,与她们母女有什么关系?
纪莲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刚想出言撇清自己的关系,就看到下手的纪露一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而后更是堪堪倒在了地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可纪莲明明看到那纪露眼睛半睁着在朝着自己笑,这个贱人!居然在给自己泼脏水!
闵老太太见自家儿媳弱不禁风的倒了,便叫了几个婆子将她扶到座位上,还温和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可要再去给你叫个太医?”
纪露乖顺的拒绝了闵老太太的好意,“儿媳无妨,谢谢母亲的关心。”
“如今你已经是我们摄政王府上的女主人了,难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让你如此害怕不成?给我挺起胸膛来,没人能在老太婆面前欺负了你去。”闵老太太似笑非笑的说道,看向纪莲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纪莲已经快要保持不住脸上的雍容平静了,这纪露什么时候学会的扮柔弱装可怜的这一套,她脸上挂着那欲言又止的害怕神色,不就是为了诬陷自己在纪府时苛待她吗?
“妹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纪莲也不甘示弱,掏出了一条手帕轻轻的擦拭自己滴落下来的泪水,这是她惯用的招数,连眼角微垂到哪个角度最能引人怜惜她都精心算计过,只是可惜闵行不在场,不然自己这抹风情必能夺得他几分怜惜。
“姐姐是如何待你的,你心里还没点数吗?冬日里你怕冷,那银丝碳我自己屋子里都不敢用,只一箩筐一箩筐的端到你屋里去,什么燕窝人参,只要是你想吃的,姐姐哪次不是吩咐了大厨房要照着二小姐的口味去做,五妹妹可没少说我偏心,还有那衣衫珍品,哪次我不是让你先挑的?难道我这个姐姐对你不好吗?”纪莲声泪俱下的说道,周围的仆妇们见她说的情真意切,便都信了几分,闻言便用一种鄙夷的眼神打量着纪露,摄政王妃容貌再美又如何,不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心便是黑的。
纪露听了纪莲这番控诉后,则是眯着眼睛勾起了嘴角,这个嫡姐倒真是有几分绿茶的本事,演技比有些明星好多了。
只是可惜,她遇到的是自己。
“银丝碳?”纪露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呆呆的看着纪莲,仿佛不知道她嘴里的银丝碳是什么东西,“就是那个会冒出很多黑烟的碳吗?我和姨娘平日里都不敢用那些,只怕熏坏了身子,难道姐姐竟也用的是这个碳吗?姐姐是嫡出,最是尊贵无比,哪儿能受那黑烟的磋磨呢,姐姐快换个碳使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