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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涛,你大半夜跑这来吓唬我干啥啊?”我没好气的说着。
贱人涛就是我家隔壁食杂店家的儿子,原名王涛,因为小时候爱撩闲,所以我给起了这么个外号,贱人涛长得是五大三粗,但性子确是个实在的老实人。
“不是,我刚从同学那回来,你今天怎么在这烧纸活?”贱人涛也很惊讶,我送货也都是送到别人那,自己烧还在街口,确实是头一次。
“我叔不在家,我呢接个大活,当然要赶紧烧,人家客要求的。”
贱人涛闻言挑了挑眉,“小七儿,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姑娘,你没听说嘛?昨天这街口刚出个事,运货的大卡车侧翻压死了一个小女孩,那人都压瘪了,满地都是血,还有白乎乎的脑浆子,现在还有印呢!”
“你丫给我闭嘴!”我一个巴掌就狠狠的拍在贱人涛的后背,那啪的一声脆响,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疼。
“刚夸夸你,你又打人又打人。”
贱人涛在那叫疼,我也不管,看了看火,烧的差不多了。
说来也真奇怪,贱人涛一来,周围真的不冷了,反而还有点吹热风的意思。
“走吧走吧,我这烧完了,回家。”
“你小叔不在家,估计你也没吃饭,要不你上我家吃饭吧,我妈做了一桌子菜呢。”
我知道这小子一准的忽悠我,这都几点了,还能做一桌子菜?
不过我也知道贱人涛是好心,知道我不会做饭,小叔不在,我除了泡面还是泡面,那还不如去他家吃一口。
发小,就是这样的情谊。
我屁颠屁颠的跑贱人涛家吃饭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那火光将灭未灭,一道影子立在一旁,愤怒的盯着贱人涛的背影许久许久。
从贱人涛那回来已经是午夜,关好门窗,我就坐床上点钱,这钱自然就是政柯给的。
这可相当于店里一个月的盈利了,我能不高兴嘛?
喜滋滋的琢磨,这要是多来几个政柯,我这早晚在市里买套房子,也省得小叔天天忙里忙外的跑。
越想,我就觉得我这未来越美好,抱着那红灿灿的钞票,倒头就睡着了。
恍惚中,我面前出现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入目就是一张红木八角桌,而后一个大气磅礴的大婚床。
咋说是婚床呢?古人爱红,红多凸显喜气,这满屋子大红绸缎外加一床大红喜被,那叫一个喜气。
可这么喜气的地儿,怎么就硬生生的透着那么一份阴森呢?
“哗啦啦”水流声在这寂静处显得极为突兀。
原来这前厅后面有耳室,难不成新娘新郎跟后面鸳鸯戏水?
好奇心此时险些挤破我的脑袋,我垫手垫脚活像做贼一样朝耳室走去。
我半个身子躲在房柱子后面,露出个脑袋,瞪圆了眼珠子瞧着。
蒸汽缭绕之中,一个男人泡在浴桶里,侧脸就这么直挺挺的撞进我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