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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邀月见到男子的脸,立即就忍回了眼中的泪,为了将泪水憋回去,她深吸的一口气还岔进了肺子里,忍不住打起了嗝来。
男子回眸间正巧看见梅邀月一边打着嗝,一边还在抽噎,小巧的鼻尖一动一动,连鼻尖上那颗小痣都显得格外生动可怜。
梅邀月这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让男子的眸色变了变,忽地就捂住胸口咳嗽了起来。
“大哥!”
“墨儿!”
池老夫人和池长安紧张地看着池墨,就瞧见他的嘴边竟然咳出了殷红色的血。
“安儿,快,快去请刘大夫来!”瞧见池墨咳血,池老夫人紧张得皱纹都密集了许多。
“不是说只要不动气的话就没事么,这怎么又咳血了!”
池长安也有些慌,他瞪了一眼梅邀月道:“都是你惹的!”
梅邀月被骂得有些莫名,平素里大表哥与她并不亲近,甚至见到她便走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大表哥了!
眼见池长安就要朝门外奔去,梅邀月忙拉住了他的衣角。
“二表哥,你快将大表哥抱到床上去。”
池长安一愣,蹙眉想要拽回自己的衣裳,“这个时候你添什么乱!”
“我没有添乱,你若不听我的,大表哥未必能撑到你找来大夫!”
梅邀月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她发现池墨的病确实很严重,拖一刻都对他的身子极为不利。
此刻的池墨咳得越来越凶,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一张白皙面孔因为有些窒息已经变成了绯红色。
“云斜,去把我的银针拿来!”
云斜立即应了声“是”,一溜烟跑到马车上翻出了梅邀月的银针。
梅邀月也没闲着,她伸出白白肉肉的柔荑,握住了池墨宽大的手掌,运劲在池墨的合谷穴上按揉,随后,又在风池穴、大椎穴等几处穴位按压了几下。
她静静地半跪在池墨的轮椅边,池墨垂眸恰好瞧见她认真的样子,深如寒潭的眸子里映出眼前人的影子,泛起了点点涟漪。
但在梅邀月望向他的时候,他又很快就扭过了头,没让任何人瞧出半点端倪。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隐在暗处的两个身影在用眼神窃窃私语。
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黑衣男子对着面前的人挤眉弄眼,似乎在说:怎么办?要不要出手?
另外一个络腮胡男人却好似没瞧见他的眼神,脸上半分表情也没有。
看阿默没反应,阿多用暗语比划道:表小姐要是伤到了主子该怎么办?她也就是个十六七的姑娘,咋可能治得了爷的病,我在这儿守着,你快去想办法请位大夫来!
阿默仍旧没理他,一动不动的守在那里。
阿多都要急疯了,主子这情况可不好,每次发病都得被扒一层皮。
他也是真服了这位表小姐,不知道主子是不是跟她八字不合,一碰到她,主子的病就会加重!
他咬了咬牙,正打算离开,却被阿默揪住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