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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裴亦川僵了瞬,目光深深:“谁让我秘书长的位置还等着你呢,好好休息。”
法国,巴黎。
厉寒澈看着手机,神色阴沉。
这么多天,乔文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她真这么沉得住气?
许久,厉寒澈满眼烦躁地将手机丢开。
同行的助理吴晖见他模样,想提议说去查查乔文音的情况,但又怕火上浇油。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调查,而后再给厉寒澈汇报。
晚夏的风带着丝初春的凉爽,病房里,裴亦川紧拧着眉看着已经昏迷三天的乔文音。
虽然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但他心中却总觉得很不安。
紧闭的双眼长睫颤了颤,乔文音缓缓睁开了眼。
裴亦川眸色一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乔文音轻喘了几口气,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她唇线颤动:“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裴亦川似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便问道:“什么样的梦?能告诉我吗?”
“我梦见我爸妈……来看我,他们向我道歉,他们说……他们很爱我,还有奶奶,她终于……想起我了。”
乔文音顿了顿,慢慢红了眼:“我还梦见我结婚了,可……我却看不清我的新郎是谁。”
她很努力的去看,甚至想代入厉寒澈的脸,但始终是徒劳的。
裴亦川没说话,只是缓缓收紧了手。
几天后,乔文音的情况好了许多,她拜托裴亦川将自己的插画工具拿来。
她回忆着梦中的自己,认真地勾勒着每一条线。
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跃然纸上,然而新郎她怎么也画不出来。
乔文音红着眼看着画中微笑的自己,酸苦渗透进心底。
疼痛伴随着晕眩接连而至,她在再次陷入昏迷。
乔文音只觉自己身处一片迷雾中,没有光亮和方向。
直到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它指引着自己缓缓朝一个光点而去。
乔文音疲惫的睁开眼,模糊中好像看到了自己奶奶,目光一怔。
乔奶奶看着裴亦川,沟壑遍布的脸上噙着笑:“这姑娘长得真好看,孙子,她是不是我的孙媳妇啊?”
裴亦川从容地接过话:“是啊,等她出了院我们就结婚。”
慢慢清醒的乔文音望着他们,眼角一酸。
等要走时,奶奶还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乖丫头,要快点好起来,奶奶等着和你们的喜酒。”
闻言,乔文音心紧了紧,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和厉寒澈在一起十年,他却从没有见过自己奶奶。
这一刻乔文音才明白,有些人你无论等多久都等不到。
等奶奶被林帆送走,她看着裴亦川满是血丝的双眼,哑声道:“谢谢。”
裴亦川没有话,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了她画的插画。
乔文音一看,眸光一滞。
只见画里的新娘旁边有了个新郎,而那个男人正是裴亦川。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