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说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听了不该听的鬼声，过两天就没事了。
我又问老陈，那个孩子真的是鬼？
活了二十年，我都没见过鬼。
现在竟然见鬼了，一时之间，我挺难接受这个事实。
老陈脸上露出一抹讥笑，反问我，“你见过没鼻子没嘴，只有两个眼洞的小孩？”
我无言应对。
老陈将东西收拾好，让吴三炮别忘了答应他的事，然后便离开了。
送走老陈，吴三炮似乎松了口气，跑到我跟前，将我全身都打量了一下，感觉比我亲爹都关心我。
“怎么样阳子，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说耳朵有点疼。
“那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吴三炮松了口气。
经历了这件事，我已经确定了，昨晚从孟婆那里拿回来的黑皮袋子，里面装的确实是个小孩子的尸体。
“三炮，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干啥的？弄那些小孩的尸体回来，你是不是真炼尸油的？”
不等他开口，我又补了一句：“你要不是不跟我说实话，我现在就回去！”
看我态度强硬，吴三炮递了跟华子给我，让我先坐下来。
我没接。
吴三炮叹了口气，随后给自己点上，吸一口烟，才问我：“阳子，你有没有听说过养小鬼？”
养小鬼？
那不是电影里的情节吗？
难不成现实生活中，真的有人养小鬼？
“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这次，我没拒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后，吴三炮跟我说了一个，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吴三炮不是卖尸油的，而是做的比尸油更来钱的买卖——帮人请小鬼，也就是东南亚一带的古曼童。
而且，他的客户都是帮那些明星名人，或者成功的企业家。
因为他的价很高，一般人养不起。
吴三炮的师父是东南亚很有名的一位阿赞师父，从他这里请的小鬼，灵性很强，功效也很强。
昨天方可欣来找他，也是想要养只小鬼转转运，所以，他昨天让我去孟婆那里找合适的小鬼。
据吴三炮说，孟婆以前是个接生婆，不过现在的人，生孩子都是去医院，没人找接生婆。
后来，孟婆就开了个私人诊所，专门帮人打胎。
我算是明白，昨天她为什么会说，从来没有男人一个人去找她，都是带女孩一起去的。
关于孟婆，吴三炮没跟我说太多，只是说她不是什么善人，除了生意上不得已的往来，让我不要跟她过多接触。
当然，这个前提建立在——得知请小鬼这事后，我还能继续留下来。
养小鬼有很多注意和禁忌，活人的血就是禁忌之一。
小鬼靠鲜血跟主人缔结感应关系，也就是说，喝了人的血，便会默认跟着那人，认他为主人。
只有主人能看见他。
昨天，我不小心将鲜血滴到了黑皮袋子上，也就等于跟小鬼缔结契约，所以才会看到那鬼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