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怪不得皇上和娘娘不要你，连兰柔公主都要跟你决裂。公主又如何，你就是个怪物！一个没人爱、性子扭曲的怪物！！我要杀了你为二郎偿命——”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
男人一袭黑色劲装，面容冷峻，不苟言笑。
“找死么！”
话落。
剑出鞘。
下一瞬，月华就被抹了脖子，死不瞑目地瞪着季凉。
鲜血喷溅了一地，其他婢女都吓得瑟瑟发抖。
季凉笑脸盈盈地看向前方的男人。
她看似在笑，眼中却有一丝不满。
裴拓收剑入鞘，恭敬朝少女行礼，“属下护驾不力，公主受惊了。”
季凉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幽幽地问。
“阿拓会离开我吗？”
她一脸认真地看着裴拓。
自从她离开皇都，他就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喜欢阿拓。
很喜欢。
裴拓毫不犹豫地回道，“属下誓死跟随公主。”
少女开心地笑了。
她非常愉悦地上前，给了裴拓一个拥抱。
冬日里，天气阴沉沉的。
但此刻，她那明媚绚烂的笑容，堪比春日艳阳。
裴拓笔直站立，任由她抱着。
柳嬷嬷皱着眉头想要提醒。
季凉视若罔闻，她从裴拓怀里出来，望着裴拓露出洁白的贝齿。
“阿拓，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给你哦。”
裴拓看着眼前单纯张扬的少女，心中微颤。
但他很清醒，她是公主，即便再落魄，也是高不可攀的金枝玉叶。
待季凉转身离去，柳嬷嬷快步跟上，绕有深意地看了眼裴拓。
屋内。
季凉站在床前，柳嬷嬷帮她解下了大麾，颔首行礼。
“公主，待会儿就要用药膳了，老奴伺候您净手。”
少女那双漂亮的眼睛眨啊眨，如同天上的星星
“嬷嬷，阿拓还是太善良了，他就那么一剑了结了月华，我却还未解气啊。”
柳嬷嬷恭敬垂首，冷静地劝说：“公主，那种人，不值得您动怒。”
季凉唇角轻扬，手指轻轻在手背上打转。
“她算计我，叫我怎能不生气呢。
“那张卖身契，是她从我这儿骗走的啊。
“明知道我不能饮酒，竟然灌醉我，哄骗我把卖身契给了她。
“饮酒后我全身都是疹子，又痒又痛，还差点喘不过气来。
“可她只想着要卖身契，真可怕呢。”
说着，少女唇边的笑意扩大了几分。
那晚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她语气骤冷。
“为了个男人，值得吗。”
说着，季凉的脑海中浮现一抹身穿红色嫁衣的身影。
那是她最喜欢的皇姐。
“说起来，皇姐当年同样为了个男人不要我。或许月华说得对，我就是没人要的可怜虫呢。”她自嘲地笑笑，却没有一丝在意的痕迹。
柳嬷嬷暗自叹了口气。
“公主，已经过去了，兰柔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很好，您也不是没人疼爱……”
“嬷嬷，你不懂，好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