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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电梯里走出来,收起手机,朝秦言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大家朝她行注目礼。文森抱着资料从办公室走出来,看见迎面而来的她,心中生出鄙夷来。
她越过文森,径直走到秦言的办公室,开门进去。
办公室里,他正与人视频商谈,说着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谈笑自如,瞥一眼进来的她,神色不变地继续视频通话。
见他在工作,她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坐下来安静地等待。
办公室里只听见他与人谈笑的声音,黑色的办公桌前,他坐在黑色的真皮椅子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口卷起,露出手腕上廉价的腕表。银色的腕表已经掉漆,指针也不再走动,它就像被镶嵌在宝石上的破布,与他的身份、品位格格不入。
看着那块表,她愣了愣,那是她当初送给他的,一百三十块钱的劳力士仿制品。她记得,那时候他是不屑一顾的,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搞错了吧,当初她送给他的东西,哪一样他不是丢进了垃圾桶?
她送的东西,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廉价。
许多年前,她觉得,就算是一厢情愿的喜欢,只要热烈,只要真挚,总有一天会让他感动。
可这世上,最廉价的莫过于不求回报的感情啊。
漫长的等待里,她抬头看他,他和她之间隔着一张办公桌,他就坐在那里,英俊的脸上没有了年少时的书生气,却多了几分凌厉与锐气。他看着电脑,在笑,笑起来的模样还是如当初一样好看,像妖孽一样,教人怦然心动。
扑通。
她听见自己的心脏狠狠一跳,心顿时慌了,暗骂自己一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别看了,唐酥,再好看,你也不能碰。
【2】
秦言瞥一眼闭上眼睛的唐酥,结束了通话,关掉视频,问:“有事?”
睁开眼睛,她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找人刷我的数据?”
她以为他会否认,可是,他说:“看你不悦。”
“你!”一句脏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她瞪着他,强忍着,皮笑肉不笑地问,“我的公众号都被封了,现在您愉悦了吗?”
他虎视眈眈,淡然地吐出两个字来:“不够。”
她心里的羊驼又开始狂奔、呐喊了。
——心乱,人不能乱,稳住。
她微微一笑,腰板微微往后一仰,靠下去,双手交叠于小腹前,道:“秦总这是要死缠烂打?”
他道:“是。”
“您图什么呢?图钱?不大可能,您不差钱。图人?您早说嘛,明儿我就把唐小果洗干净了送到秦家。图色?”她说着,停下来,身体往前一倾,趴在桌子上托腮,懒洋洋地问,“秦总莫非是想吃回头草?”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前倾的领口处,领子低,胸小,无看点。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说:“就算是我图色,你有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