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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若是再胡说,我便把你屋里的那画给茹岚姐姐看。”
“好了,哥哥说笑呢!今日可是哥哥的生辰,你有没有请了成小姐过府?”
“大哥倒是糊涂了,今日你那帮酒肉朋友都来庆你生辰,我做甚还要请茹岚姐姐。”
“哥哥倒是忘了,还是囡囡想的周全。”
“呶,这是给你的,可莫说我忘了你的生辰了。”
那这话犹在耳边,但却不见了画中的人。
赏下来的是一块玉佩,苏胧烟一错不错的盯着那人手里的玉佩,那是当年她送于哥哥的生辰礼,玉佩上的纹样还是她亲手画了找师傅雕琢的。
家里出事之后,她被没入乐籍,她的哥哥流放三千里,听说那是岭南恶瘴之地,不知这玉佩怎会到了这里。
“怎么?嫌少?”
戏谑的声音响起,连带着手里的玉佩也收了回去。
“晟月兄不晓得,这可是苏翰墨家的大小姐,自然是看不上你这方小小的玉佩。”
晟月?安非夜?江都王世子?
是了,这里除了安非夜还有谁是世子,除了安非夜没有第二个晟月。
“世子赎罪,奴婢绝无此意,这方玉佩实为上品,奴婢委实不敢收受。”
苏胧烟跪在地上,头附的极低。还记得当年闺中之时,同茹岚姐姐一起面红耳赤的说着江都王世子,没想到竟真的让她见到了,却是在这般尴尬的情况下。
“好了,下去吧!”安非夜挥了挥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苏胧烟行礼往外退去,却在门口时听到里头人说的话,让她猛不丁的住了脚步。
“晟月,听闻皇后娘娘做主把礼部尚书家的掌上明珠赐给了你,你倒是艳福不浅呢!听闻这个成小姐可是个才女啊!”
礼部尚书的掌上明珠,成小姐,成茹岚。
竟是被赐婚给了安非夜吗?
苏胧烟晃了晃头,于她何干,终究是那一场梦中的过客,再无交集。
浑浑噩噩的走回她的船舱,云裳又偷偷的跑过来,怀里还揣着一个油纸包。
云裳是她曾经的丫鬟,是他们苏家的家生子,苏家被抄之后,一同成了官妓,好在她琴棋书画皆是不会,便在花船上打杂了。
看着这油纸包,苏胧烟知道,定是又送了吃食来了。
若是往常,苏胧烟必然会同云裳说几句话,但现在她的心思都在那方玉佩之上,手里拖着油纸包竟愣在那里。
玉佩能到了安非夜那里,怕是官家赏下来的吧!苏家抄没的家产,应该是四分五裂了吧!
刚刚若是领了那赏赐,现在这玉佩为是到了鸨母手里了,不,绝不,苏家有她这个女儿已经是奇耻大辱,如何再能让他们的东西落入风尘。
但那是大哥的东西啊!她多么想将它放在身边。
云裳就一直看着苏胧烟,自从苏家变故,曾经蕙质兰心,冰肌玉骨的苏胧烟,便时常这般。
云裳叹了口气,悄悄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