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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显得很冷静,一个磁性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收回嘉木!”
嘉木?我的眼神锁定在面前的木棍上,我环顾四周,除了对面的V脸,显然没有人在打电话。嘉木,这是我随意编造的名字,一定是派对里的人,可这个派对对于参与者信息的高级保密是出了名的,进入派对的人从来都是流水客,没有人会知道对方是谁,我的信息不可能被泄露。
“请问你是哪位?”我理了理思绪,压低声音问道。
“我只是奉劝你,收回嘉木。”
“你……喂?”
对方挂断了电话。
桌子对面的V脸男也在此时结束了通话。
“对面的,咱哥俩就再和你玩一次,你就用你的棍子当彩头。”V脸男示意《海上花》女郎发牌。
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以及V脸的态度逆转,让我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最终欲望战胜了我的理性。
“算你们识货!”
我接了牌,嘴角在面具下微微上扬。
混了这么久,要在众人毫不察觉的情况下把手里的两张废牌换成红桃2和大王,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发牌结束,一局定输赢,两位请亮牌。”
双方牌一亮,我实在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手里的红桃2变成了一张方块3,而V脸男的那一手牌里竟然出现了红桃2。
这不可能,我手上的牌怎么会在几秒钟之内被换掉?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转,人们的面具变得狰狞恐怖,完了,一切都完了,我要怎么向老爷子交代,要是他知道我在外面乱来,以他的个性绝对不是打我一顿这么简单。
我在座位上,依旧不语,现在可是真的懵了,我像是掉进一口漆黑的深井里,而两只V脸的笑声就在这口井里空洞地回响。
他们拿起嘉木,乐呵呵地从我身边走过。
“不好意思兄弟,老蒋的给你的这根传家宝,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便迈出步子准备离开,可他似乎忘了说什么,转过头贴着我的耳朵道:“你的那张假红桃2是我换的,我想,既然你都输了,就不在赌桌上拆你的台,还不赶紧谢谢我?陆、一、鸣!”
听到他说出我的名字时,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脚底直冲脑门,我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墙壁,全身上下仿佛落了一层霜,一时间竟不能动弹。
我转身进了厕所,狠狠地捶了几下洗脸台,把面具摘下,再用凉水冲了脸,镜子里的我慌张而迷茫。
此时,两声枪响划过耳膜,接着是汽车引擎轰鸣的声音,我循声望向窗外。
“喂?”又是这种好死不死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一鸣,你在哪儿?”电话对面是爷爷的保姆张阿姨打来的。
“我在……”
“快来中心医院,老爷中风了,情况很严重!”
幸好厕所就在一楼,我直接从窗户里跳了出去,跑向停车场,接下来我所遇到的事让我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