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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裒的心顿时一颤,连忙道:“她身上还有伤,不如先请郎中瞧一瞧。府中的规矩,稍后再学也来得及。”
“老爷放心。”谢颐柔只是清冷的笑了笑:“为妻既然答应留下她,必然会医治好她的伤,不会叫她受苦的。”
她越是这么说,褚裒就越不放心。然而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再有什么疑惑,恐怕又要撕破脸皮,反而不能清静。“也好,那就交给你了。”
“母亲,那女儿……”一道去可好,后面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褚姌就被母亲瞪了一眼。
“街市上闯祸,拦阻旁人的马车,还险些毁了自己的脸。”谢颐柔严厉道:“难道你不知容貌对女子来说,何等要紧吗?英秀,陪小姐回房,看着小姐抄经百遍,明早拿给我看。若有一字不仔细,重抄。”
“母亲……”
“大小姐,请吧。”英秀端然的行了个礼,等着褚姌先一步退出去。
“父亲、母亲女儿告退了。”褚姌不舍的望了周娮一眼,无奈的走出了正堂。
英秀这才跟上,步子不疾不徐:“大小姐不可回头张望,这走路有走路的规矩。”
“自然。”褚姌正了正身子,皱眉道:“你是母亲特意挑选指点我礼仪的婢子,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要劳烦你指教。”
“奴婢不敢。”英秀面无表情的说:“奴婢只不过是夫人挑选来伺候大小姐的丫婢而已。”
什么伺候,无非是监督。这不让那不许的,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马上通过她的嘴传到母亲的耳朵里。
唉!褚姌在心底叹气,但愿母亲能对周娮宽容一些。
栖霞楼内的摆设,精致奢华,独具匠心。
周娮还顾不上看,就被张婆子抬脚踹倒在地。
“夫人……”她抬起头,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端坐的谢颐柔,眼底的雾气慢慢的凝聚。“奴婢只是想这样陪伴在爹身边,真的没有别的心思……”
“你这是不打自招吗?”芙蕖冷蔑的看着她:“夫人还没开口,你怎么就忙着撇清自己了?褚府是什么地方,老爷是何等尊贵的人,几时轮得到你这个丫婢放肆。”
说话就是一脚,张婆子狠狠往那丫头背上踹去。“当自己是什么人了,这褚府的规矩,岂能被你这丫头坏了,再胡嚼,看我不薅了你的舌头。”
“夫人,奴婢不敢坏了规矩,奴婢不敢……”
这架势,把周娮吓坏了。她忽然就明白过来,即便是爹答允她进府,即便是她能留下,却也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褚夫人心里恨毒了她,哪怕是在爹眼皮子底下,也绝不会给她一条活路走。“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谢颐柔一直打量着那丫头,每个表情、举止都留心看着。尽管如此,也没有觉出半点她的心思来。真的就只会求饶吗?她不信。
越是不显露声色的才越叫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