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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一切都是痴人说梦,她依然管不住内心的渴望,她不敢妄想他会对自己动情,但...如果能把她视为一个朋友,至少她不会遗憾。不过朋友不是单方面的事,光她自己有意愿也没用,他不是会点头的,这点随便想一下也能知道。每回见到她他不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便是恨不得逃之夭夭,还谈甚么做朋友,等下辈子再做梦吧!
漫无目的的在路上飘来荡去,像一抹游魂,更像天空里的浮云,少了一份自由自在,多了一份怅然若失,该何去何从心中也没有定数。韩国夜晚比台湾冷的多,单薄的秋装无法抵御深夜的酷寒,会不会还没找到出路就先冻死在路边了呢?很有可能。不过再想下去也没用。一切已经注定好了,只等她陷进去而已。
由白天游移至暮色沉沉,气候在瞬间反转而下,不知不觉中寒意侵袭,连打了几个冷颤还无法驱散寒冷。下意识拢着衣襟,在单薄的衣服起不了太多保护作用,她瑟缩在墙角,全身颤栗不已,意志渐渐模糊....。
"你还待在这里做甚么?"带着怒意的声音如当头棒喝罩下,把她喳呼的一愣一愣的,她茫然的抬起头来,一个人影在她面前背光而立,脸庞完全被黑暗藏起来,几乎无法辨识。
她揉揉眼睛,再看一次,依然看不清他的五官,从衣服看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子,除此外就甚么都无法读取了。
"我....没有去处。"她轻诉,声音状若呓语。低下头,把脸藏进两个膝盖之间。一整天滴水未进,她已经虚弱的无法好好的站起来。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把她抱起来,一面走一面没好气的扔出一串话:"没去处怎么不进去?想冻死自己也别赖在我家围墙外头。"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这是你家...."轻微摇晃中她诚惶诚恐的道了声歉,头垂的更低,若胸膛有开孔只怕早已埋首进去。
"我看你不仅没地方去,身上也完全没钱,对吧!"免强收住怒潮,他百般容忍的又丢出一句。
这声音....她一脸诧异的偏过头去,由于角度歪斜的缘故,光线已能照出来人大概的轮廓。是尹智厚,他的视线往前延伸,拉出一条水平直线,即使穿越那扇气派的大门往前望,全是一成不变早已看腻的景致,却还是那样专注的注视着,似乎只是不想把眼神浪费在她身上而已,哪里都能投注似的。原来她一整天都绕着尹宅打转,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她无法否认,只有默默点头的份儿。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声音大的相信整座尹宅都能听见,她羞惭的低下头,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头埋起来,眼睛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也就不觉得尴尬了。
在沙发上把她放下,转身到厨房用微波炉先热了一杯牛奶给她:"先喝杯牛奶。"完完全全名副其实的命令,她顺从的喝光它,然后舔舔嘴唇,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把玩空杯半晌,轻轻逸出一声叹息,最后在依恋不舍中放下。一杯牛奶喂不饱她的胃,哀号声还持续鸣放,前胸贴后背是甚么感觉她现在总算明白了,又再轻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