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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舍得,”左堂还在笑,“五年没见,过的怎么样?”
女人把背上的包拿了下来,放在地上,淡淡说:“还能怎么样,一直在旅行。不像你,只花了这几年就弄出了这么大一份事业。”
左堂干笑两声,不说话,只是盯着女人。
女人也微笑着盯着左堂。
一双瞌睡眼对上一双如丝媚眼。这檐下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只有檐外的雨还在不要钱似地下着。
萧林这个五岁的小孩自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他拉了拉左堂的衣服,轻轻问:“大叔,这漂亮的阿姨是你老婆吗?”
左堂没回答,却瞪了他一眼,倒是女人微笑着说:“我才不是他老婆呢。我看你倒像他的儿子。”说着,女人用手上的纸巾给他擦脸。
女人的手很香,却不是饭菜的香。
萧林急忙摇摇头,又问了一句:“那你是谁?”
女人咯咯笑着说:“我是你左大叔的好朋友,叫乔沁苑,你可以叫我乔阿姨。”
说完,她又对左堂来了一句:“大叔阿姨,看来我们真的老了。”
就在此刻,雨竟然停了,如同来的那般突然。太阳出了来,把地上的积水飞快地蒸发,跟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左堂看了一眼太阳,回头抄起地上的包,又抱起萧林,对乔沁苑说:“衣服都湿了,去找个地方换了吧。”
“也好。”乔沁苑答应着把包接过来背到自己身上,跟着左堂走出檐下,走到街上。
三人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回到之前的小杂货铺,左堂跟老板打了声招呼,要了条毛巾,把自己和萧林随便擦了擦。
倒是乔沁苑带了衣服,换了一身白色运动服,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乔阿姨,来我家坐坐吧。”萧林看着一身白衣的乔沁苑,开心地说。
乔沁苑笑着说:“我是没问题,只是不知道你左大叔同不同意。”
左堂拉起萧林的左手,说:“当然欢迎了,走吧。”
三人向老板道了谢,便再次出发。
来到左堂的吉普车前,乔沁苑凝视了车子一会儿,又瞥了一眼左堂,幽幽说:“你啊你啊。”
左堂神色一暗,但马上恢复过来,沉沉地说:“上车吧。”
三人上了车,开始这一段颇为颠簸的行程。
一路上,左堂默默地开着车,萧林和乔沁苑在后排一问一答地聊着天。
“你和你爷爷住在一起?”
“恩,后来大叔来了,就和大叔还有爷爷住在一起。”
“你大叔干嘛和住在你家?”
“因为大叔说·······”萧林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沉默的左堂终于开口了:“因为他的眼睛和我一样。”
听到这句话,乔沁苑默然,她把萧林搂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萧林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乔沁苑,但也就乖巧地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一路,只有风与发动机在不停地聒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