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语温柔中带着熟悉的安全感，像极了牧日臻的语调，可惜，他不是牧日臻。
他伸手来接食盒，她看着他多情的桃花眼，就给了他，同时，想起迟到的道谢：“奴婢苏小宛，谢敬王殿下救命之恩。”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牧惩接了食盒，温柔一笑，随后，看向近卫肖霖，吩咐道：“你去御医院，找段玉卿，他很擅长调理外伤，你让他拿最好的药过去。”
肖霖也很担心苏小宛一身好皮肤被毁了，立刻应下了：“是，王爷，小人这就去。”
他匆匆跑去了御医院。
牧惩则拎着点心，推门进了泽恩殿。
苏小宛还沉浸在牧惩形神皆似牧日臻的幻梦里，实在不忍离去，就趴到窗户处，想着再多看他一会儿。
泽恩殿里
牧惩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盘腿坐在蒲团上的太子侄儿，他闭着双眼，一手敲木鱼，一手捻佛珠，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是些***。
“……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是《金刚经》里的内容。
托他这个太子侄儿的福，这段时间，他没少钻研佛法。
“无疾——”
牧惩跪坐到他对面，轻轻唤了一声。
牧祁闻声睁开眼，见是敬王，低下头，恭敬叫了声：“王叔——”
“嗯。”
牧惩点头应着，他是温厚的长辈，说话也带着笑：“还在念经啊？累不累？歇一会吧。也跟王叔说说话。”
牧祁点头应“是。”
牧惩打开食盒，端出一盘精致的点心，点心是紫色的莲花状，飘散着香气，看着就很可口。
“尝尝？”
他做出“请用”的手势。
牧祁看着点心，摇了头：“谢谢王叔，我不饿。”
牧惩笑着劝道：“不饿也可以尝尝嘛。这可是你那个新来的小宫女送来的。她在皇后宫中挨了罚，落得一身伤，还不忘给你送点心，可见对你用情极深。”
牧祁听得皱眉：“王叔慎言。她只是宫女。”
牧惩含笑反问：“宫女怎么了？宫女就不能对你动心动情了？”
牧祁：“……”
牧惩又道：“听说她一来，你就用了膳，想来也是合你心意的。”
牧祁点头承认了：“她确实美丽灵巧，合我心意。”
牧惩没想到牧祁会这么说，整个人惊住了。
偷窥的苏小宛也惊住了：这太子被她撩到了？不会吧！不会吧！真香定律这么快的？
就在两人震惊的时候，牧祁来了个大转折：“可惜，我消受不起，王叔若是喜欢，尽可带走，也算替我解忧了。”
牧惩：“……”
都合他心意了，还让他带走？这太子是修佛修傻了？
偷窥的苏小宛觉得他是修佛修的没人性了——她是货物吗？还能随意转赠？
妈的！狗男人！她气得心里扎他小人。
牧惩短暂的震惊过后，又恢复了稳重从容的神色：“那般绝色佳人，太子说不要就不要，倒是大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