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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爹爹,冷声道:“我的八字怎么会落入钦天监之手?”
我爹支支吾吾,回了句:“你姐......。”
我顿觉可笑。
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倒好,一逮到机会就想要我不好过。
她居然还有闲心针对我,看来顾府那些妖精,对她折腾得不够啊。
此刻昭阳换洗完出来:“让不让人睡觉了?一帮臭男人,吵吵闹闹,竟然是为了鬼神之事?”
她看着那群跪着的老泼皮:“荆州水患,满朝文武都在**,你们几个畏畏缩缩,如今水患好了,倒是看了几颗星星后,就敢把一切怪我三嫂头上?”
“继续当你们的缩头乌龟啊,有什么嘴脸为难我三嫂?不怕我太子哥哥回来,一个个摘了你们脑袋?!
她看我跪地,心疼上来就拉:“三嫂,起来,你无错有功,为何要跪在此地?”
我挣脱了她的手,对着紧闭殿门:“儿臣请陛下,送我去白马寺。”
“江沉星无德,自愿带发修行,为国祈福。”
殿门大开,大总管细声:“公主,太子妃,陛下让你们进去,皇后也一同吧。”
左丞相也想跟进去,被一路保护我们的那个护卫长拔剑指着。
大总管呸了一口:“都骂我是没根的奴才,洒家看你们才是一个个连脊梁骨都没的臭蛆虫。”
“太子妃,水灾与你无关,朕明日下罪己诏,天灾由朕承担就好,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来顶罪。”
大殿,奏折堆积如山。
**闭着眼,看来累极了。
母后上前,把水患已经被太子稳定的喜事告诉他。
他立刻睁眼,抚掌连连说好。
昭阳气得噘嘴:“爹,三嫂功劳最大,你可得为她做主。”
**叹息道:“真正为国为民的朝臣,现在都还在荆洲,外生跪着的那群......”他语气低得近乎听不到:“一群乱臣贼子,狼子野心的畜生罢了。”
我自然明白,这件事牵连父皇,太子甚至皇后母家,只要水患再多一天,几乎就是无解之局。
要么我太子妃被罢黜,担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太子和朝臣远在荆州治水,父皇这么做,等太子回转,定觉得背后捅了他一刀,君臣反目父子成仇。
要么父皇护住我,但荆州水灾,总得有承担责任,父皇承认自己为君昏庸,惹得皇天震怒。
真是好计谋。
可父皇却看向母后:“三郎能娶星儿,是他有福,是我们夫妻有福,更是国运有福,朕今日便拟罪己诏。”
我大惊失色。
所谓罪己诏,是向皇天后土百姓黎民告罪,承担天之谴责,反省自身为君无德。
可父皇是明君,他何罪之有。
若这样,那马上就有人趁机散播谣言,逼他退位让贤!
此举断断不可。
我长跪不起,声音颤抖却坚定:“儿臣自请前往白马,父皇若不依,儿臣不敢苟活于世,干脆悬梁自尽给外面那群人一个交代。”